雖說烏揚嘎如此信任她,他不能辜負這份情誼,但是……自己這要是出城去前往蒙州命能不能保不住,還不一定吧?
算了,等到有機會自己再去蒙州吧。
就在薄荷準備休息的時候,耳朵一動,隱約聽見屋頂上有人走動的聲音,那聲音很輕,若不是自己現在有些功夫在身上,恐怕還真的聽不見。
這個時候,究竟是誰會在她的屋頂上幹著偷聽的勾當,難不成是毓親王的人?或者是……鳳九?
不管是誰,想必都是對今天發生的事抱有疑問的。猛地將手中的玉佩塞進懷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躺在床上,手中早就已經有黑炎吞吐。
要是那個人敢下來,她保證會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等了半天都沒有動靜,而屋頂的人仿佛離開了,再仔細聽了聽,確實沒有動靜之後,薄荷才放心的睡去。
夜色悄悄籠罩,鳳九斜倚在房頂上取出酒壺仰頭往嘴裏灌酒。身邊的空氣突然有一陣扭曲,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房梁上。
“少主。”十三屈膝跪在鳳九跟前,頭也埋得低低的,自從她學習了燕子功的第八重‘燕還巢’之後,整個人的速度又提升了一大截。
這些都要感謝她麵前的這個男人,當初是他把她救下來,後來也是他讓她擁有了現在的一切,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鳳九仰頭灌了一大口酒,一雙桃花眼微微的眯了起來:“十三,今天我們在出去的時候,你可聽到些什麼?”
“啟稟少主,那個烏揚嘎隻是講了她和毓親王之前的故事,其他的再無不妥。”十三如實的將情況彙報,其實在十三在他們進入到房間之前就已經在房間裏了,巧妙地隱藏在房梁上的陰影處,觀察著房間裏麵的一舉一動。
“恩。”鳳九輕輕的哼了一聲,隻是眉頭依舊緊縮。
如果真的隻是講了個故事,那那個女人又何必表現出來一副丟了魂兒的樣子,難不成這烏揚嘎的故事就這樣感人?
“當時那個女人有什麼反應?”
“看樣子似乎挺可憐那個王妃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繼續盯著吧,王妃的毒今天晚上應該就會發作了,到時候你知道應該怎麼做!”鳳九收起手中的酒壺,就這麼躺在房梁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屬下遵命。”十三應了一聲之後,施展著‘燕子三抄水’縱身離開,逐漸化作遠方的一個黑點。
“羽飛境。”在十三走後,鳳九輕輕喚了一聲。
一陣風聲,一身黑衣的羽飛境跪在鳳九的身前,而位置正是之前十三消失的位置。
“少主。”
“那個惹禍的女人呢?”憑借著直覺,鳳九依然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並不那麼簡單,那個女人在說話的時候明顯有閃躲。
羽飛境低聲說道:“回到房間之後就休息了,並無什麼不妥。”
休息了?
鳳九沒有想到這個心大的女人竟然回房間之後就休息了,難不成真的像是她所說的那樣,什麼都沒有麼?
“少主,我們今天晚上還要去麼?”羽飛境試探著詢問道。
夜風將鳳九的紫色衣袍吹得上下翻飛,妖孽的臉上露出淡淡微笑:“自然要去的,這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要去捧捧場啊!”
腳下微動,整個人像是劃過天際的一顆紫色流星,飛快的朝著毓親王府趕去。這一切的一切,馬上就要開始了。
正當鳳九趕去毓親王府的時候,薄荷也換好了夜行衣,準備再去一趟毓親王府。雖說烏揚嘎給她的這個鐲子具有一定的說服性,但是難免不會有意外。
別到時候她千辛萬苦、跋山涉水的趕到蒙州,結果迎接自己的是憤怒的千軍萬馬,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薄荷拿出懷中的鐲子用力的握了握,就在即將要出門的時候駱離卻走進來:“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
駱離的目光落到了薄荷手中的鐲子上,眼瞳猛地一縮,雖然心中驚訝,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薄荷一心都在手中的鐲子上,自然是沒有注意駱離的神色,將鐲子重新塞在懷中之後才看向駱離:“你家小姐今天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既然你來了就幫我守住門吧,任何人不能進來知道麼?”
駱離隱約能夠猜出薄荷要幹嘛去,若是勸阻她也不會聽,所以隻好點了點頭:“是,小姐注意安全。”
“那我走了。”薄荷帶上麵罩,為了保險起見還在臉上抹了一層薄薄的黑色藥草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