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這回輪到拉克申為難了,烏揚嘎已經死了,這讓他如何證明啊。
看拉克申臉上那為難的樣子薄荷就知道,他一定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證明,心中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果真是古代人啊,一點醫學知識都不懂。
緩緩地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布袋,看了一眼上麵的拉克申:“你,刺一滴血給我,我自有辦法證明你是不是她的父親。”
一聽說要取血,旁邊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的阿木爾第一個站起來反對:“這不行,父汗可是天子,身體豈可輕易損傷,你要用血,就用我的。”
薄荷現在恨不得衝上去狠狠抽這個男的幾個大嘴巴子。
她現在算是真正明白那句話了。
沒文化,真可怕啊!
“你的血不管用,隻有可汗的血才管用,如果不想出血也沒關係,當我什麼都沒說,不過我所知道的一切,你們是沒有機會知道了。”薄荷無奈的聳聳肩頗有一番耍無賴的味道。
“你……”阿木爾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拉克申打斷了。
“好,本汗就信你一次。”拉克申一把抽出腰間的尖刀,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鮮血立即從傷口處流了出來,染紅了手指,看著血液流出,拉克申立即取過一個杯子將鮮血滴在杯子裏麵。
薄荷伸手取過乘著鮮血的杯子,從布兜裏麵取出了一塊被燒黑的骨頭扔到杯子裏,鮮血沾到了骨頭上。
過了一會兒之後薄荷才將那塊燒黑的骨頭撈了起來,細細觀察上麵的血液,發現血液已經融到了骨頭裏,看來那個上麵的老頭還真的是烏揚嘎的父親。
在眾人有些焦急的目光中薄荷將視線收了回來:“已經鑒定完了,恭喜你,你是烏揚嘎的親生父親。”
當薄荷說出‘烏揚嘎’這三個字的時候,拉克申渾身一顫,沒錯,他的女兒就叫烏揚嘎,看來這個女人是知道什麼的。
“大、大汗?”一旁的娜仁托婭也是激動起來,緊緊的抓住拉克申的手,可是微微的顫抖卻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小姑娘,還請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死的?”在這個時候拉克申已經不稱呼自己為‘本汗’而是‘我’,他現在不是沃斯族的族長,而是一個剛剛失去愛女的可憐父親。
“烏揚嘎她是被一個黑衣人殺死的,不過即便是不被那個黑衣人殺死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她的身體已經因為中毒頗深而變得腐爛,毒已經入了五髒六腑。”薄荷每次想起烏揚嘎那悲慘的遭遇都會不由得覺得惋惜。
“毒?”拉克申愣了一下,之前元秀也說是中了毒:“賽罕身為王妃,衣食住行自然是格外小心,怎麼會中毒呢?”
“烏揚嘎第一次中毒是因為王府中的一個姬妾,那個姬妾想要成為王妃,烏揚嘎又是那樣的單純,所以就中毒了,不過這隻是第一次。接下來,毓親王知道了這件事,為了延續烏揚嘎的性命,他派人在烏揚嘎的飯食中下了一種新的毒,還派人用蠻力折斷了她的手腳,讓她不能行走,其中生不如死的滋味,想必……”
“不、不會的,元秀是那樣的愛著賽罕……”娜仁托婭顯然難以相信薄荷口中說的那個男人會是那個看起來溫和的男人。
“就是這個男人害了烏揚嘎。”薄荷知道這個事實很難讓他們相信,但是沒有辦法,這就是事實,悲慘的事實:“兩種毒素在烏揚嘎的體內形成了一種新的毒素,根本無藥可解,原本美麗的容貌也因為毒素的緣故變得猙獰可怖,所以卻因為每天說著惡毒的話刺激的烏揚嘎,讓她對他充滿著恨意,吊著最後一口氣不願意死,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活不了幾天了,最後等我再見到她的時候,他已經快要不行了……”
薄荷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她一直不願意回想起烏揚嘎死去的樣子,那是怎樣的後悔和仇恨啊。
“你一定是在說謊,我不相信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娜仁托婭痛苦的捂住臉嗚嗚的哭了起來,薄荷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一樣插在她的心上。
她說的那個人是她的女兒啊。
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所生的女兒啊!
她那麼善良的女兒,怎麼會遭受這樣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