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我們太有緣了。”
“你是犯,我是捕,正邪不兩立。即使你在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的。”
“難道就不能給條活路?”
“一百條人命,再過一千年,還是一百條人命,不會隨時間改變而減少。你殺人時難道又有給活命別人?”
“你誤會了,那活路是給你的。如果你不再來,或許就有活路了。可惜你成名一世,近日卻要死在我手中。”
這說話囂張的正是陳萬曆。而那捕快,正是在茶館將萬曆打至重傷的‘判官魔’吳言。
萬曆在猿園那可謂享盡了人間快活,吃住一切凡人煩惱的事項,他都不需憂愁。而人類偏偏就是蛇吞象地永不滿足。萬曆當然是人類,他也不滿足。
就在他看完歐陽解愁的獨創武功後,當晚他就走了。歐陽解愁的武功秘籍雖多,偏偏萬曆就是不能學齊。要學齊,至少要數十年的時間。數十年的時間對一個一心要揚名立萬的人來說,的確太長遠了。
萬曆是漏夜走的。如果將走字,換作逃或許更合適。萬曆明白那群猿猴是不會讓他再到外麵的,歐陽解愁已刻下明文了。而他是絕對沒有可能像行健般甘於寂靜無名的。當晚,他幾乎用上了畢生武功才逃脫猿猴的目視。
他,終於出來了。也就在第五天在一間破廟裏,又遇上了這對頭。
“所以,一定要打了。”萬曆自個兒說完,也不等他回話,一刀就劈去。來勢很猛,可見他在歐陽處進步了許多。
“這回不是那野蠻的功夫了吧?”那‘判官魔’吳言胸有成竹地站在那,也不閃避,也無懼色。等到萬曆刀砍到時,一道鐵網忽然從萬曆上空撒了下來。這鐵網就像早料到萬曆的身子方向,準準地將他全身給網著。萬曆一身武功,竟逃不出這網,連他自己也是大吃一驚。而這網掉下後,又是一個大鐵籠將他關著。
“你該知道朝廷有六大名捕吧?”‘判官魔’站在那冷冷地望著全身被網著的萬曆。萬曆全身在網內不斷掙紮,苦在身子竟動彈不得。那吳言繼續說:“其中一個叫‘天羅地網’卜漏。你敗在他網下,一點也不冤枉,反而光榮。”
“卜漏的確不漏,物如其名。可惜吳言偏偏又那麼多屁放。”萬曆不忘挖苦他一番。在與猿獸生活了那麼久,也不是什麼都學不了的。
另一把聲音這時響起,說:“快將他押回長安。我不想再節外生枝。”
“大哥說得是。”吳言也不理萬曆,向廟內招了招手,幾個萬曆不想看見的人出來了。茶館遇見的人,‘金錢鏢’趙錢和‘斷頭斧’劉力這時都走了出來。
萬曆看見這幾人,知道他們早已準備,心裏是認命了,苦笑說:“還有個‘鐵血刀’高萬千呢?”
“兩個名捕夠你用了。”吳言聽他問起高萬千,心裏一怔。才那瞬間,厲聲地對趙劉兩人說:“將他裹成粽子吧!”
出到破廟,萬曆才知道自己太過輕敵了。外麵就有二三十名衙門兵整立在那,個個身強體壯,都是硬料子。這次敗得確實一點也不冤枉。
原來吳言當日茶館一戰並沒有走遠,反是放長線釣大魚,準備看他是否還有同黨。那日一直跟著他,一直到猿猴之處。心裏有些驚訝,數次想進去拿人,卻被一個個身懷武功的猿猴擋出。待趙劉兩人來到,同樣地闖不進。
當然,要是運用他們在朝廷的權力,能到來兩三百人軍隊,到時肯定闖得進。可是對付百隻猿猴要那麼大陣容,即使贏了也不光彩。要是輸了,那就連名捕的名字也在一戰中除了。本想拿一人功勞的他,也唯有請‘天羅地網’卜漏的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