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守株待兔地等了整年,就要放棄之時看見了萬曆。而這時的萬曆武功大有長進,幾人知道憑自己的武功是勝不了的,唯有智取。而名捕的名並非破一兩案子就來的,所想的計謀的確很少周密。偏偏萬曆也是個粗心之人,這一舉行動自然手到擒來。
萬曆帶上手銬腳鏈,身子被繩子綁的結實,其中一條綁在吳言的坐騎上。那馬走的慢,萬曆不能快;走得快,萬曆不能慢。這下想到自己竟被隻畜牲控製著,心裏雖有怒火,卻無處發泄。
往長安的路非常遠。一路上每經過一座城或鎮或鄉村,吳言等人都會知會當地的官府來迎接。每一處都有人守護著,也算萬曆得罪了江湖人,也沒有發生什麼劫犯的事件。
待等到還有一日一夜的路程時,卻有了個意想不到的變化。
數百名頭戴草帽手持各種武器的人忽然在草叢兩旁冒了出來。這數百人有老有少,也不像綠林人士般會武功,手持斧頭,鋤頭或鐮刀等,打鬥起來毫無章次,亂塌塌的。與其說是強盜,更像是農民。這數百人不由分說就是見人就砍,押送萬曆的人一時手忙腳亂,胡亂地打了起來。
這時的混亂,簡直是天賜萬曆逃走的良機。卻苦在他全身被綁,眼望著良機卻無法去捉緊,心裏暗罵起來。
而這天,竟是存心要放萬曆一條生路的。這時忽然在農民堆裏飛出一人,一手將萬曆捉著,掉頭就跑。
那人好武功,手捉萬曆連越過了整座城市,呼吸聲也未變粗,絲毫無疲態。
那人不停,萬曆卻在一個小山丘叫停了。
“你是誰?先將我放下。”全身雖動不得,嘴卻是能說話的。
“哦,我倒忘了。”那人將萬曆放下,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
萬曆這才看清眼前這人的模樣,一看之下,見到個熟人在如此的情況下邂逅,百感交集地說:“燕婷,原來真是你。楊慶呢?怎麼會到這裏來了?你的救命,我不會忘的。”那救他之人,正是在雪山下一別的燕婷。
乍見自己的朋友心情如此的激動,燕婷也被感染了,說:“楊慶並沒有和我一起。那日你走後,他也走了。然後,我也走了。”
“他也走了?葉翠見我走,她有說什麼嗎?”萬曆這時依然想著這曾經救他,勸導他的女子。
“我並不知道,我後來也走了。你怎麼被人捉了?”燕婷雙眼向四周望去以防再有人追來。
“他們說我殺了一百條人命。哼,說六十五人我是認的,卻硬將另三十五人也算來。你猜他們不是破不到案才算給我嗎?官字兩個口,有他說沒我說。你還沒回答我,怎麼你會在此?那些人是誰?”
“他們?我也不曉得。大概是哪一個部下的民兵吧!我恰巧遇見他們,又聽說你被押送回經過此路,順便告訴他們說有官人經過。他們就這樣埋伏,然後殺出。以後的事你都懂了。”要知當年唐朝李淵建國不久,各處民兵等都各占地為王,國家並不安寧。為此,唐高祖更用了十年才平定了內亂。
“是這樣嗎?那我也運氣太好了。”萬曆喃喃地說。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燕婷似乎很擔心萬曆會再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