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請你來,是想請你協助調查。”林蔚問道,“徐子軒因為連環殺人案被捕了,證據確鑿,你知道嗎?”
張頌頓了頓,然後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跟你做了幾年了鄰居,就住在你的對麵,你教他殺死了他的父親,教他犯罪,你硬生生的把他推上犯罪的不歸路,他卻還把你送他的汽車掛件當護身符一樣每天帶著,你現在跟我說,你不認識?”
張頌看向林蔚,“這是他跟你說的?”
林蔚其實很想說是,但是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不是,他想了十分撇腳的借口,將一切罪責都自己承擔了。”
雖然張頌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但是聽到林蔚的話的這一刻,林蔚有一種直覺,張頌是高興,不是那種罪犯逃脫了責難的狂歡,僅僅是對徐子軒閉口不言這件事表示高興。
林蔚繼續說道,“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顯示,你就是那個指導徐子軒犯罪的人,但是經過我們警方的排查,將目標鎖定在你身上,所以希望你能配合。”
張頌說道,“你們又沒有證據,有沒有口供,這個案子完全跟我沒有什麼事情,你們想讓我配合什麼,想讓我怎麼配合?”
林蔚有一種感覺,她認為張頌對徐子軒是在意的,於是說道,“奪命彩票連環殺人案,包括弑父,他的量刑會很重。”
張頌冷哼一聲,“判什麼刑,都是他該承受的結果,他在選擇了這條道路的時候,就該想到萬一被發現了,就要承擔法律責任,他奪走了別人的命,法院判他的命,很公平,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在意?”
“你不在意嗎?”
審訊室陷入了安靜,一分鍾過後,林蔚說道,“既然你暫時想不來,那就在這裏好好想想吧。”
張頌看向林蔚,“說白了,你們沒有任何能將我扣下來的證據,為什麼我不能離開。”
林蔚指了指羅敬棋的嘴角,“看看我們隊長的這傷口,赤裸裸在這個地方,襲警,這理由,你覺得充分嗎?”
羅敬棋感慨了一句,“我以為你會說徐子軒承認了。”
“徐子軒態度很堅決,用徐子軒做誘餌騙他認罪了,審判的時候他要是反水,我們更麻煩。”林蔚說道,“而且我覺得,張頌對徐子軒是不同的,說實話,或許更能說動他。”
“膽子真大。”
林蔚指了指監控室的方向,“按照我的脾氣,我是不會這麼審訊的,不過來之前,傅專家跟我說了徐子軒或許能夠影響到張頌,所以我就試試。”
“為什麼?”羅敬棋說道,“我是說,他們兩個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很緊密的聯係。”
傅瑾瑜恰好這個時候從監控室裏頭出來,“因為他隱藏了身份,他幾乎可以說是銷聲匿跡了,為了更好的隱匿自己,他會更少的接觸人群,就像車行的老板描述的那樣,離群索居,居無定所的,但是他在徐家隔壁一住就是幾年,並且幫助徐子軒犯罪,在徐子軒出國幾年之後,回來竟然還能聯係到他,這完全不符合他想隱藏自己行跡的行為模式,所以徐子軒對他來說,一定是有哪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