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將她甩開的時候,嚴溫夏非常短促的“啊”了一聲,然後輕輕的按住了他的手,口中連連說道:“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我也不會再做讓你誤會的事情了。我知道你看見我就來氣,我現在就走,我絕對不留在這裏礙你的眼。”
“嚴溫夏,我讓你走了嗎!”
傅斯年終於遏製不住的暴怒起來,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總是揣摩不到他的心理?
“對不起,傅總。有什麼吩咐你就說,我向你保證,接下來的這兩年我一定會恪守自己的身份。”
見他動作幅度這麼大,嚴溫夏隻覺得心驚肉跳,他的性格這麼容易憤怒,實在是擔心會影響到腦部的淤血。
雖然她的態度並不是傅斯年想要的那種,卻也算是誠懇,於是轉過頭神貌疏離的說道:“留在這裏,二十四小時服侍我。”
嚴溫夏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傅總,你不需要護工嗎?”
一聽這恭敬疏離的“傅總”兩個字,傅斯年就氣得肝疼,可是他又不能拿她怎麼樣。
“在我康複之前,所有的起居生活都由你來照顧。從我這裏拿走了多少錢,你的心裏應該很清楚。嚴溫夏,這是一個讓你證明自己值這個價格的機會。”
頓了頓,似乎餘怒未消,:“我不喜歡‘傅總’這個稱呼,你自己換一個。”
下一秒,嚴溫夏就讓他產生了想要打人的衝動。
“好的,先生。”
她低頭恭敬的說道:“我去袁回學長那裏谘詢一下注意事項,很快就回來。”
病房門外,袁回正拉著方林雅偷聽兩人的談話。
“要是被傅總知道,我們兩個都死定了!”
方林雅想要把袁回拉走,可他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到底還是忍不住跟著偷聽起來。
“他們兩個忙著鬥嘴都來不及,哪有空管我們。”
袁回伸手把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裏,隨後歎了口氣:“這兩個人是我見過情商最低的。”
方林雅也是滿臉的鬱悶:“傅總行事狠辣果決,在投資上從來沒有過錯誤的判斷,我看他人際交往上麵也沒有什麼問題,明明就不是什麼情商低劣的樣子,怎麼一碰上嚴溫夏就變成這樣了呢?”
“當初追求你這個冰山美人的時候,我還以為我會受盡折磨……”
袁回剛剛才開口感慨了一句,腰上就被她狠狠的掐了一把軟肉,立刻改口道:“你比傅斯年可正常多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才能有所長進,再這麼互相折磨下去,恐怕心裏的那點情意都要被磨光了。”
兩人正在感慨中,就聽見溫夏說要出來找袁回,趕緊裝作剛剛才倒的樣子推門走了進去。
做賊心虛,方林雅趕緊上前彙報工作:“傅總,公司裏麵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了。”
傅斯年輕輕的點了點頭,虛弱無力的說道:“你去公司把文件都帶到這裏來。”
“這怎麼行!”
見他這個樣子還牽掛著工作,嚴溫夏立刻出聲阻止,隨後又察覺到自己態度過於激烈,改口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過於操勞,還是好好休息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