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帶來的這個消息,讓傅斯年的心頭升起了無限的希望。
他立刻訂了機票,返航回國。
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上車,傅斯年就接到了趙秘書的電話。
“傅總,唐博士要辭職,怎麼辦?”
傅斯年眼中多了一份探究的意味:“他又怎麼了?”
“唐博士說,留在這裏睹物思人,心裏難受。”
傅斯年的眸中,迸射出明顯的惱意。
冷聲道:“告訴他,溫夏沒有死!如果他不想幫溫夏把嚴氏守好,如果他的良心過得去,就讓他走。”
這些年裏,唐橋時不時就會吵著鬧著要離開,傅斯年已經摸清了他的脾氣。
果然,這些話帶過去之後,唐橋就沒再鬧了。
傅斯年坐在車中,對著後視鏡照了照。
鬢角出現了一根白頭發,他久久地凝視著,隨後伸手將它拔掉。
“溫夏,你非得等到老了,再也鬧不動了才肯回來嗎?”
打開車窗,手一鬆,讓那根白頭發隨風而去。
想起江寒說的話,被唐橋弄成一團糟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驅車,向著夏之年集團的公司大樓駛去。
七年前,就在嚴溫夏消失之後,傅斯年和傅家徹底劃清了界線。
嚴溫夏還給他的那些產業,整合之後成為了一個新的集團公司。
新的集團公司,延續了公益醫院的傳統,取名為夏之年。
在傅斯年的經營之下,異軍突起。
很快就成為了A市最為頂尖的龍頭企業。
至於傅氏集團,他沒有關心過,也不想再關心了。
為傅家該鋪的路,他都已經鋪好了,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想要怎麼走。
他無力去管,沒資管去管,更不想去管。
公司大廳裏,傅斯月帶著兩個孩子正在那裏坐著。
“傅佳晨、傅心妍,你們兩個能不能乖一點,不要在這裏打打鬧鬧的,一會兒爸爸回來看到會生氣的!”
傅斯月臉色鐵青著,對著兩個孩子吆喝不斷。
但是這對龍鳳胎早已被寵壞了,根本就不聽她的話,自顧自地在大廳裏追逐嬉戲。
前台的小姑娘看見他們一路丟東西,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要是被傅總回來看到了,隻怕會怪她沒有守好地盤。
可是那三個活祖宗,她實在不敢招惹。
想了想,隻能悄悄地給江寒打電話:“江先生,傅小姐帶著兩個孩子又來了,我該怎麼辦呀?”
江寒聲音一沉:“我現在就通知傅總,你不用管她們。”
話還沒說完,隨著兩個孩子的推搡,大廳裏擺著的一隻巨型花瓶摔倒在地。
“砰”的一聲脆響,成了滿地的瓷片。
前台小姑娘捂著嘴驚叫起來:“傅總最喜歡的古董花瓶!”
傅斯月臉色一白。
她倒不是因為兩個孩子砸碎了東西而生氣,隻是擔心又會惹得傅斯年發火。
再加上前台小姑娘那一句“傅總最喜歡的”,這個罪過有點承擔不了。
“你們兩個要死啊,眼睛瞎了嗎?”
傅斯月的怒吼剛剛脫口而出,目光就落在門口的一雙黑皮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