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的灰子正一副雲端之上的享受摸樣依偎在雙靈懷裏,那抹“花朵不勝春日”的嬌羞之感,簡直閃瞎了白小小的眼睛。
灰子圈起自己的身體,腦袋若有若無的緊貼著雙靈胸前春光,白小小閉著眼都能猜出他內心充滿猥瑣的想法。
美女與禽獸,本來是異常和諧的畫麵,此刻在白小小眼裏無疑是千百根密密麻麻的針戳著她的身體也戳著她的神經。什麼時候,灰子賣國叛親把自己賣得這麼風生水起活色生香?
慕辰看她的表情自然能猜出雙靈懷裏的兔子必有大造化,但她悄無聲息的按住白小小,避免她一著急壞了自己的大事。自己到這冥王府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與人知道的,而恐怕雙靈來這冥王府也是不想講給旁人聽。
正為為了避免下一次那種類似仇敵的尷尬,他還是不動聲色為好。
隻見雙靈走過別院前麵的那座小橋,不甚寵愛的把灰子往自己的胸前再靠了靠,悠悠的聲線聽得白小小一陣雞皮疙瘩四麵八方的起,“想不到,這麼大個三界能記起我的,居然是你這麼個小東西。”
灰子磨磨唧唧的移動身子變相吃豆腐外加反抗那個關於“小東西”的稱呼,才使雙靈想起自己給灰子嚇得咒語還沒有解,雙手刷刷的幾下,灰子就被一道氤氳繚繞的光線包裹起來,然後越抬越高,越抬越高。
此刻的構圖非常匪夷所思,雙靈的身邊就像突然多了一個太陽,亮光閃閃,光芒萬丈。
白小小以為雙靈要對自己哥哥做什麼不好的事情,眼睛瞪得溜圓,各種形態就像一匹掙紮著脫韁的野馬,她多想大聲喊叫“放下那個兔子,讓我來!”隻可惜被慕辰那個挨千刀的死死製住才未有得逞。
灰子化為一坨圓球再由高至低落回地麵,此刻光芒逐漸消退,圓球也產生了質的飛躍,灰子沒有走出來,光線裏麵倒是站立著一個落落男子。
健碩的胸膛和肩膀,小腿線條好看,如同一頭精壯的小鹿。最關鍵的是,灰子剛剛變身而來,現在正是三點全露的狀態,該曝光的重點部位一個都沒有落下,白小小雖然和灰子一並成長,但是多數時候都以原型相見。
這麼直接而原始的狀態,即使是隔了有一段距離,白小小也不由得羞紅了眼睛。
慕辰自然感覺到了白小小的變化,一臉壞笑,另一隻手想要幫她蒙住眼睛,卻被她頭一歪拒絕了,在白小小的觀念裏,自己的哥哥被自己別人看感覺虧,所以再難看的畫麵,她也要堅持看下去,以免灰子虧大了。
雙靈看起來就比白小小自然多了,她看著灰子光的不能再光的身體,好像習以為常了一樣,也不激動,也不緊張,就伸出手拍拍他寬厚的肩膀,“我還真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灰子到底是人情世故和修為都不比雙靈的兔妖,一看到雙靈那麼淡定,自己反而內心狂躁如同關著一隻小獸,頓時麵紅耳赤,“我聽他們說你走了,便找機會來尋你了。”
一聽到自己的靠山被趕了出去,灰子不是一般的著急,再加上雙靈留在自己身體裏麵的聲音沒有動靜,他就更加惶恐了,惶恐的原因不是失去了一個靠山,是自己身上的封印之術尚且沒有解開,這靠山一走,不是意味著解封的日子遙遙無期了麼?
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有道德有追求的兔妖,所以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不停蹄的就跑去追了。他的想法很簡單,這雙靈既然是和天帝一起離開的,天帝作為她的親弟弟不可能對自己姐姐的境遇不操心,所以她要前往的方向一定是通向南天門的方向。
但是,作為一隻當時隻擁有普通兔子靈力的兔妖來說,對於趕路他真的是仁至義盡了。幸好就在“多跑一步丟命,少跑一步丟人”的狀況下,灰子心裏的聲音終於有所反應。
之前在冥王府被九命玄火重傷不少,便收回自己的外援靈力潛心養了傷,當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她終於對自己的臥底有所頓悟,想著是該問問冥王府白小小的動靜了,便才恢複了在灰子內心的指引性聲音。
於是,兩個表情各異心懷鬼胎的主仆兩人,臥底和官差,終於在烏七八黑的夜色裏,在某一個灰子迷路誤闖的小樹林會了麵。
見麵之後,問過白小小和幽燁的詳情,發現白小小並不如她所想的那樣,整天花枝招展的招搖和開懷,甚至有點小小的感傷。這個姑娘的行為已經超過她所能構造的部分,就為著這一份不明不白的難以理解,她發現或許白小小是一個還有幾分內在的姑娘。
現在,白小小比之前多了份強大,也多了一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