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雪霏的美事要是沒了易堔的成全,她怎麼會這麼快的成了好事。
“杜鵑既然是柳家的人,又怎麼會不來指控我?那我的荷花簪呢?還在餘雪霏手中?”那荷花簪若是還在她手中,豈不是還會大做文章。
聞言,易堔從懷中取出一物,正是她口中念著的荷花簪。餘宜人拿來細細端詳,又覺得跟原來的那支荷花簪不同。瑤貴妃送來的那支荷花簪上鑲嵌的寶石不比這支荷花簪的寶石通透明亮,而且寶石光澤還要圓潤些。
“這是?”
“那支簪子髒了,怎麼能讓你戴著?”
餘宜人問道:“可是這簪子有所不同,屆時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隻是鑲嵌的寶石不一樣,這又是你新得的簪子,旁人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的。”易堔端詳著餘宜人的臉,唇邊若有若無的笑意。再過些時間,餘雪霏的好事就要成了。一旦餘宜人和慕容且解除婚約,她就能名正言順的成為自己的妻子。
餘宜人困惑地說道:“我還有一事不明,她要陷害我,應該還得給我安排一個目的。我已是準太子妃,這麼陷害慕容且和餘雪霏,促成其好事,還不惜殺人滅口,對我而言可是百害而無一利。”
“為了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我也花了不少功夫的。”易堔笑了,湊近餘宜人,一臉討賞的模樣。
她未曾見過易堔這模樣,頓時被易堔逗樂了。“看來餘雪霏再怎麼精心設計,卻不知我們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不免有些慶幸,好在自己不是易堔的敵人。
“我怎麼能讓你嫁給慕容且呢?你又不是不知,慕容且心中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他喜愛的女人太多了,多如牛毛,可漸漸地都會被他遺忘,連名字都想不起來了,更不記得當時的花前月下。
他最愛的還是江山,而美人對他來說,都是搓手可得之物。
所以,即使是餘宜人心甘情願的嫁給他,易堔也會不折手段的阻止餘宜人重蹈覆轍。
“我知道,但是你呢?”餘宜人怎麼清楚,易堔一旦恢複了上輩子的榮華富貴,手握重權,會不會去在意兒女情長?
“你懷疑我?”對上餘宜人的目光,他有的不是憤怒,而是疼惜。餘宜人是怕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本想著找個憨厚老實的人,卻沒想到落入了易堔的魔爪。易堔明白,所以倍感疼惜,他握著餘宜人的柔荑放在胸口,十分認真地說著:“我若是負你,你大可往這裏刺上一劍,我絕不還手。”
餘宜人想要抽回手,卻被易堔緊緊地抓著。
這時候,易堔正要說些什麼,外麵已經傳來了騷動。
他站起身,從花叢中走了出來,“開始了。”
小屋內,擺設俱全。餘雪霏和慕容且兩人已經穿戴好了,要是沒有床上的紅梅,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餘雪霏泣不成聲,貌似受了天下的委屈。慕容且眉頭擰在一起,鎖住了一般,眼中露出懊悔。
連慕容雪臉上都是冷冷的,看樣子是動了怒氣。
餘宜人來遲,見此情景,疑惑問道:“這是怎麼?雪霏,你怎麼在這裏哭呢?”
“姐姐!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姐姐!但是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醒來之後,這一切都發生了。”餘雪霏哭得撕心裂肺,貌似真的覺得對不住餘宜人,一見到餘宜人就雙膝下跪。
慕容雪麵色如墨,“你不知道?那誰來告訴我,你怎麼在我五哥的床上?”這餘家姐妹,均有嫌疑!餘宜人不願嫁,餘雪霏欲取而代之,她們這對姐妹好樣的,將他們兄妹兩耍來耍去!
這怎麼不讓慕容雪憤怒!就算是餘宜人也不可原諒!
“我與姐姐一同在公主府閑逛,然後覺得頭暈眼花,醒來就是這樣了。姐姐,你倒是幫我說說話。”餘雪霏將話題轉移到了餘宜人的身上。
餘宜人滿臉迷茫,看看餘雪霏,又看看慕容且,無辜的問道:“你說我?我帶著你在公主府轉了兩圈,隨後頭昏腦漲,是你跟一個丫鬟將我扶進偏殿休息。這之後的事情,我並不太清楚,我也是剛剛才清醒過來。可你們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