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每顛一下,都像是落在她的心尖上。一顫一顫的,又覺得太過於漫長。
終於,到了易府。
易堔一身紅衣,添了幾分妖孽之氣。玉冠高聳,精神氣爽。從媒人手中接過餘宜人,牽著她跨過了火盆。拜了天地,經了高堂,餘宜人就被送入了房中。
餘宜人攥緊了衣袖,眼前被紅蓋頭遮擋著,隻能看見一排的繡花鞋。她並非不同男女之情的少女,她可是活了兩輩子的靈魂了,怎會對此一竅不通。隻不過這還真的是她第一次嫁人為妻,對方還是自己心儀的男子。
難免,就緊張了起來。
紅燭搖曳,已至深夜。易堔歸來時,身上酒氣熏人。剪秋等人默默退下,隻留餘宜人和易堔在房中。
餘宜人聞著酒氣逼近,就知道是易堔走來了。心中好像裝著一隻小鹿,上躥下跳得不停歇。眼前的紅蓋頭被揭開,昏暗的燭火映入眼簾。她微微抬頭,看著易堔那深情的眼眸,然後下意識的埋下頭去。
“夫人,我們應該喝合歡酒了。”易堔微微矮身,將餘宜人的柔荑牽在手心。領著她走至桌前,斟滿了兩杯合歡酒。
餘宜人伸手正要接過酒杯,卻被易堔抬高了手。“夫人難道不知道這合歡酒是怎麼喝的嗎?”
紅唇翕動,問道:“你又打了什麼壞主意?”
“我打的,向來都是你的主意。”說罷,易堔舉杯,一飲而盡。對準了那紅唇,舌尖探入口中,酒水順勢灌入餘宜人的嘴裏。這合歡酒是淡酒,性子不烈,餘宜人隻覺得一陣酒氣撲來,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嗆人。
易堔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意味深長的說著:“果然美味。”
“你說什麼呢?!”餘宜人嬌嗔。
“我說的是這酒水呢,夫人以為是何物?”
餘宜人笑道:“那你與這瓶酒過一夜吧。”難不成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夫人站在他麵前,還不如這瓶淡酒?
“這可不成,酒再美味,怎敵我的夫人呢?”
說完,易堔橫抱起餘宜人,將她輕放在床上。靠在她身上卻未壓著她,雙臂撐起身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餘宜人看。
餘宜人將頭撇到一邊,遮掩臉上的紅暈。“你這麼看著我作甚?”
“你這一生中就這麼一次穿著鳳冠霞帔,我當然得多看看。”
看歸看,可有這麼壓著人看的嗎?餘宜人無奈的笑了笑,感覺到腰間突然多了一物。目光一瞥,見易堔的手已經摸到了腰封的暗扣上。“別”
餘宜人知道自己的話很是煞風景,可就是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她還沒有準備好,或者說在易堔的麵前不由自主的嬌羞了起來。
“你放心,宜人,你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易堔說著,餘宜人的腰封已經被解開。然後,大掌移到了餘宜人的高峰處,疙瘩扣悉數分開,露出了盛開荷花的內衣。
餘宜人鼓足勇氣,指尖輕顫的觸及到了易堔的衣領。
“宜人。”易堔不會想著讓餘宜人給自己寬衣解帶,所以不免有些驚訝。一想到兩人兩廂情願,今日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此後餘宜人就成為了自己的妻子。他的呼吸重了些許,眼眸都染上了一層緋色氤氳。
須臾後,衣裳落地,兩人坦誠相見。
易堔攀上高峰,忍不住汲取她的甘甜。餘宜人咬緊牙關,不肯發出半點聲響。此時的她麵如流霞,好像是晶瑩欲滴的果實,朝著易堔招手,讓他來采摘。
見此,易堔張口咬在餘宜人的肩上,迫使餘宜人叫出一聲。好像是得到了餘宜人的允許,愈發的肆意妄為。
滿室旖旎,一夜春情。
次日清晨,餘宜人醒來的時候,手邊已經空無一人。她撐起身子,強忍著酸痛,正要下床。剪秋忙走來,“小姐,哦,不對,是夫人了。夫人,你好好休息,姑爺已經吩咐過了。”
“什麼?”餘宜人的羞赧一閃而過,“我得起來,還沒給爹爹請安呢。”
這是她嫁到易府的第一天,餘宜人可不想易江天對自己的印象,就從不知禮數開始了。
剪秋掩唇而笑,說道:“夫人,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別的事情,姑爺已經辦妥了。你不用起來,等會兒姑爺就會過來了。”她看見這夫妻兩的感情甚好,自己也甚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