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宜人帶著一眾侍衛跟著慕容玨的人去了季府,季府正是慕容玨棲身之所。他既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請他們過來,看來在雲城的地位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走進季府,才覺得還真是別有洞天。這府門簡陋,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而且沒有經過修理,積年累月已經有些破敗了。然而這裏麵可是沒有半點的馬虎,大到水榭樓台,小到花草樹木,處處都是奢華至極,堪比皇宮大院。
這個地方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建成的,可見此地很多年前就是慕容玨的地盤,所以才會建的如此精致。
依照這麼說來,慕容玨的謀反之心,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了,隻不過他為何要在慕容且的眼皮底下這麼囂張呢?難道在雲城中,他已經有了自己的軍隊?這個想法一出,當即被餘宜人否定了,這怎麼可能呢。
就算慕容玨再囂張,也不可能如此無腦吧。
況且多年以前,那慕容玨還是大耀的唯一的嫡子,而慕容且還是一個小皇子。他要是有了謀反的心思,先皇怎會沒有半分的察覺?他沒有這個必要這麼做,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嗎?
餘宜人就這麼一路走到了格子門前,拋開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兩側的侍女拉開了格子門,映入眼簾的是慕容玨的笑眼。她邁開步子走了進去,不經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一旁的易堔身上,轉步朝著他走了過去。
易堔見到餘宜人,站起身來握著她泛冷的小手,“夫人怎麼來了?外麵的寒風很大,你的病還沒好呢。”
餘宜人看了一眼慕容玨,“還不是得謝謝他。”
“慕容玨,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已經來了,為何還要讓我夫人也過來?”易堔看向慕容玨的眼神瞬間冷冽的起來,欲借著門外的寒風,凝成銳利的刀劍刺破他的咽喉。
他已經受邀前來,又為何還不放過餘宜人呢?這種威脅對易堔來說,還真是在挑戰忍耐的極限呢。
“易將軍,你不用這麼激動,我隻是請夫人過來看看自己的孩子。你這麼緊張,還真是誤會了我的好意呢。”慕容玨提起茶壺,自顧自的斟滿了一杯。聽見易堔的質問,也隻是輕抬了一下眼皮。
餘宜人聽見能夠看看自己的孩子,情緒也有些激動了起來,“孩子在哪兒?”他們必須要在此前確定孩子是否安好,不然怎麼相信慕容玨說的話。
“你們不如坐下說說,何必這麼緊張呢。”慕容玨舉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唇角的笑意隻增不減。他對易堔夫妻被他威脅的現狀很是滿意,若不是他們兩夫妻,慕容玨一定不會有現在這麼落魄的時候。
可就是他們這夫妻兩,害得自己隻能藏身在這小小的雲城,而他的死對頭現在還在皇城享受著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
這一口氣,慕容玨實在是咽不下去。
餘宜人聽見能夠見到自己的小女兒,哪裏還顧得上這麼多,跟著易堔坐了下來。甫一坐下,就聽見餘宜人問道:“現在可以讓我見一見我的女兒了吧。”
“餘宜人你嫁人的時候還是個聰慧的女子,嫁人之後怎麼就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呢。”慕容玨略帶諷刺的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不用這麼著急,他們已經在路上了。我這都說了讓你們相見,我又怎麼會食言呢?”
食言?在餘宜人的眼中,他可就是個反複無常的人,說出去的話轉身就能當做是沒有發生過。總之,餘宜人見不到易雨,她就是不會安心的。
易堔拍了拍餘宜人的手背,給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言歸正傳,易將軍,我跟你說的事情怎麼樣?”
“你知道,我手中沒有兵符,是不可能調動這麼多的兵馬。”這不是在合作,分明就是在為難他。兵符早已不在易堔手中,又怎麼可能達到慕容玨的目的呢?!
慕容玨的神情淡淡,似乎對易堔說的話並不感興趣。“易將軍,要知道合作的話,你是需要拿出一些誠意來的。要是把問題都拋給了我?那你還要做些什麼呢?”
這如果也叫做合作,那麼易堔絕對會掀桌子。這明明就是威脅,怎麼還成了合作了?
“在你們說這些之前,我一定要見到我的女兒。”餘宜人心急是真,想要扯開話題也是真。雖說她還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麼,但一定是不利於他們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能讓慕容玨如此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