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方才也跟你說過了,不用這麼著急,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聽著慕容玨的語氣,隱隱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女人,實在是煩人得很,一點也不如慕容柯乖巧,想起慕容柯,慕容玨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了起來。
這個丫頭,還不知道在哪裏吃苦受累呢。乖巧這個詞,用在她的身上已經不太合適了。
餘宜人故作氣急敗壞的模樣,興師問罪道:“我如何不著急?這可是我的女兒,她剛剛出生就被你的人搶走了,我連看一眼都沒看見。文王爺,你這可叫我怎麼不著急呢?別人家的孩子都在父母的膝下承歡,而我的小女兒現在卻在你的手中,讓我母女兩不能相見。我也不知道她過得如何,甚至還不知生死。你倒是說說看,我如何才能不著急呢?”
慕容玨不屑於跟餘宜人這個小婦人一般爭執,自然也就再沒說什麼。隻不過經過餘宜人這麼一攪和,慕容玨和易堔所談之事是沒辦法繼續說下去了。
易堔明白餘宜人是故意為之,不過這樣正好,他也不想跟慕容玨在議論下去。指腹摩挲著餘宜人光滑的手背,心中又忍不住心猿意馬了一番。
然而餘宜人並不知道易堔的心思,而是佯裝煩躁的看著慕容玨。隻要這樣,他中沒有理由繼續說下去了。
“夫人,口渴了嗎?”易堔忽然問道。
餘宜人的確有些口渴了,這一路走來,自己連一口水也沒喝上。方才也是真的有些著急上火了,現在越發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易堔見此,單手提起茶壺,給餘宜人倒了杯水。餘宜人狐疑的看了一眼易堔,這可是慕容玨府上的茶水,難道易堔真的就這麼放心嗎?
隻見易堔點頭,餘宜人這才放心大膽的喝了下去。品嚐之後,餘宜人說道:“這可是上好的普洱,文王爺還真是會享受呢。”一點也不像是落荒而逃的反賊,反而這麼悠哉的過起滋潤的小日子起來。
“我現在聽見文王爺這幾個字,這心裏麵可實在是不舒坦呢。”慕容玨說的是不舒坦,可口中的語氣卻是輕描淡寫的,聽不出什麼喜怒哀樂。
餘宜人淺笑,“那你想要聽什麼?”還想要他們高呼幾聲萬歲嗎?還真是白日做夢,癡心妄想。
“你我相識一場,也算是老朋友了,怎麼,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嗎?”提到文王爺這三個字,好像無時不刻都在提醒慕容玨是個失敗者。寧願餘宜人和易堔叫著自己的名字,也不希望在他們口中再聽見文王爺這三個字。
老朋友,他們可算不上是什麼老朋友了,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哪裏來的什麼老朋友呢。
“慕容玨。”餘宜人率先開了口,“你說了這麼大半天,結果還是不肯讓我見我的孩子嗎?”
餘宜人這開口就離不開孩子,但是隻要說起這個話題,慕容玨就沒有想要說話的心情,他懶得很婦人一般計較。隻是覺得餘宜人的這個著急,未免有些過頭了吧。
“夫人,你放心,慕容玨怎麼會讓我們見不到孩子呢?他可是答應了我們,讓我們跟孩子見麵的。”這夫妻兩一唱一和,還是不準備跳過這個話題。
慕容玨隻是淡然的看著他們,然後悠閑的喝著茶。見他們夫妻如此默契,慕容玨絲毫沒有打算拆穿的意思,而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慕容柯。自從慕容柯失蹤之後,他想起慕容柯的次數是越發頻繁了,每一次都是帶著思念和擔憂。然而一想到慕容柯,慕容玨的心情就有些煩躁起來。這個小妮子一定是在外麵逍遙得忘記他是誰了吧,否則怎麼會不回來,且音訊全無呢。
卻不知,山寨的慕容柯現在想著怎麼樣才能逃走這個是非之地,並沒有像慕容玨想象中的那樣逍遙快活。
三人坐在一室,各自卻懷著各自的心思。慕容玨坐在主位上發呆,而夫妻兩顧著你儂我儂,好趁機讓慕容玨閉上嘴,不再去說那些令人不快的話題。
“夫人,喝茶。”易堔又給餘宜人倒了杯茶水,跟之前一樣,隻是單手斟茶。這怪異的舉動,不免讓慕容玨多看了兩眼,在餘宜人來之前,他可不曾見到易堔這樣倒水。
瞥見餘宜人也隻用單手,瞬間恍然大悟,他們這夫妻兩的感情還真是要好,令人有些羨慕呢。等等,羨慕?
慕容玨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一定是自己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