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疑惑下來,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確定是叫做南宮嶽嗎?”餘宜人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想要從逍遙姑子口中得到準確的答案。
“當然,這個男人的名字,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說到這裏,逍遙姑子的臉上還是露出了厭惡的神色。她怎麼也不會忘記,傲月那受傷的神情,她就恨不得把這個男人剝皮抽筋。
見逍遙姑子露出這樣的神情,餘宜人也就信了幾分。這要說是傲月的師父,那還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兒了。
易堔問道:“那你可知道南宮嶽的下落嗎?”
逍遙姑子憤憤的說道:“我怎麼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就會先去找南宮嶽報仇,而不是看著我的寶貝徒弟變成這樣躺在床上,可我確實無能為力。”
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餘宜人和易堔都是這麼想的,卻不代表逍遙姑子也是這麼想的。
“傲月這樣,一時半會兒也不能離開,您若是不嫌棄,不如先在易府住下?”把人給留住了,這是最關鍵的。這樣才能查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人走了,那可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說了,逍遙姑子說的的確有條有理的,但是餘宜人和易堔可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一個突然造訪的陌生人。
逍遙姑子應該也是明白餘宜人的用意,所以沒有開口拒絕。隻是,臉色微微有些異樣,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隻不過這個反應僅僅就在一瞬之間,眾人還沒來得及捕捉。
“好,那我便住下了。”
餘宜人點頭,側目吩咐著一旁的管家,道:“那就好,管家,速速去給道姑騰出一間房來。”
生怕逍遙姑子反悔了一樣,餘宜人的速度也是夠快的。
管家不明白他們的各懷心思,隻是聽見餘宜人的吩咐,當即就出門準備去了。
餘宜人有意無意的問道:“對了,不知您和爹爹是怎麼認識的?”
“好幾年前就認得了。”逍遙姑子的臉色有恙,似乎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徒弟,她可能連易府的大門都不會踏進來一步吧。
餘宜人溫潤的笑著,撇過頭斜了一眼易堔,“那你應該認得,那個名叫婉兒的女人吧。隻可惜我與她素未蒙麵,隻能在書房的畫像中一睹芳容。此女真是易堔的娘,也就是我的婆婆了。”
這句話問的直接,讓逍遙姑子猝不及防,臉色瞬間煞白。麵對餘宜人的詢問,她隻能沉默著。由此可見,這個逍遙姑子和婉兒的關係可能還不淺,否則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這讓餘宜人好奇了,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逍遙姑子這麼敏感呢。
忽然想起易江天臨走之前跟自己說過的話,不得不讓餘宜人懷疑起眼前這個女人。說是舊相識,那麼對以前的事情,應該是略有所知吧。
或者應該問,婉兒的死,她到底知道多少?
餘宜人淡笑著,似乎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易堔則是一雙鷹眸緊盯著逍遙姑子,似乎想要把這個女人給看透了。夫妻兩的反應,看得讓逍遙姑子渾身都覺得不舒坦。
好像是注意到了逍遙姑子的不舒服,餘宜人貼心的說道:“一路舟車勞頓,不如您先去休息一下,傲月我已經讓丫鬟照顧了,你放心吧。”
“多謝。”
“來人,送道姑去房間休息一下。”
餘宜人話音落下,一旁靜候的丫鬟走了過來,將逍遙姑子給帶走了。
等到逍遙姑子走後,餘宜人坐在床沿上,看著還在沉睡中的傲月歎了口氣,“不管這人是真是假,你趕緊叫人去找南宮嶽會來。有些事情,總是要明白的好。”
易堔道:“可找了這麼久了,南宮嶽遲遲沒出現。”
他這個兄弟不是找不到,而是自己不肯出現,易堔怎麼會不知道呢。
餘宜人握著傲月的手,她的手還是微微泛冷,毫無生氣。“那就把消息給散出去,就說傲月命在旦夕,時日無多了。要是南宮嶽再不出現,那麼我們隻要給傲月辦一場喪事了。”
易堔無奈的笑了笑,“好。”
若是出現的話,那隻能讓南宮嶽自求多福了。若是不出現,這也不是南宮嶽了。
消息放出去之後,餘宜人和易堔就坐在家中,等著南宮嶽自個送上門來。
逍遙姑子安安靜靜的,也沒做出什麼事情。不是整日整日的陪在傲月的身邊,就是想要找到讓傲月醒過來的辦法。傲月的傷勢太重,而且還傷到了頭部,再者她的求生意誌不強,所以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能夠用的藥,能夠請來的大夫,餘宜人夫妻兩都嚐試過了,可還是不見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