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鈺蘭也不客氣,還作勢輪了一圈,咚一聲打在鼓麵上,咵嚓!幾人見到鼓槌敲過的鼓麵都愣了。
穆鈺蘭無辜的後退了一步,她是有點激動,但是她沒想破壞公物。
府兵也傻眼了,剛剛的微笑還掛在臉上,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忽而倒吸一口氣,不自信的道,“可能……府衙的鼓時間太久,我該找大人說換新的了。”
隻一鼓槌下去,還是個十幾歲小姑娘敲的,就破了個洞,那隻能說明是鼓的問題了。
穆鈺蘭尷尬的笑笑,“兵哥哥,真對不起,要不……多少銀子,民女賠吧?”
她不知道破壞府衙這鼓是個什麼罪名,但她真不是故意的。
一個鼓,應該不會太貴,阿琿給自己的銀子應該能夠。隻是還沒告狀就破壞公物,不太好。
“哪用你們賠?”府兵笑了,“本來就是給百姓敲來鳴冤告狀的,壞了不就說明咱們大人青天麼?百姓願意找大人做主,鼓都換新的了!你們等等,我讓人幫你們通傳一聲。”
裏長和穆鈺蘭幹笑兩聲道了謝,這個府兵是個人才,不管對不對,反正撿好聽的說。
府衙門口的鼓被敲壞,很快引起路過百姓的注意,紛紛圍上來看個究竟,穆鈺蘭低著頭,尷尬死了,太激動把人家鼓打壞了,想想真是醉醉噠。
沒一會兒,府兵派去的人就回來了,“大人請鳴冤擊鼓的人進堂前候審!”
幾人鬆了口氣,牛大富看車,穆鈺蘭和裏長一起扶著穆老四進了大門,到了堂內,左右有板子,分立肅靜的牌子,還來不及細看旁的,兩隊人小跑著出來,頗有氣勢的喊著“威武”。
一身著官府的中年男子坐了上座,驚堂木一敲,“堂下可是擊鼓鳴冤之人?來自何處?狀告何事?”
穆鈺蘭的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感覺頭上的傷口又要噴血出來似的,這可是現場版的升堂斷案,她能不激動麼?!
“蘭花,回答大人的話啊。”裏長見這孩子有點傻眼,小聲提醒著。
穆鈺蘭見裏長鼓勵的眼神,終於回了神,雙手遞上訟紙,說道,“正是民女擊鼓,民女雙河村人士,此次狀告雙河村穆家,一者陷害民女的爹爹,導致其殘疾,二者強行買賣人口,欲蓋彌彰,欲逼死民女父女,還請青天大老爺做主!”
堂上一陣寂靜,府衙大人一邊看訟紙一邊皺眉,村裏頭這種事不少見,村裏都有不成文的規矩,裏長能處理的,府衙這邊不會主動去管。
但是事關威脅到人命,府衙不能袖手旁觀。
抬頭看看堂下幾人,一個是雙河村裏長,一個是出頭的小姑娘,還有一個坐在地上,雙腿殘廢。
小姑娘額頭上的傷,明顯是新傷,包裹的一層布上還泛著淡紅色的血跡。
“訟紙上所言可否屬實?”府衙大人問道,“你們可有證據?”
穆鈺蘭堅定的點了點頭,“都是事實!村子裏的人都能作證,至於欲蓋彌彰之事,請大人將與穆家聯係的人家找來,自然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