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位置上的百姓紛紛叫好,倒是坐實了府衙大人清正廉明的好名聲。
穆劉氏嚇得臉都白了,跪在堂前也不敢求饒,隻默默的流淚說冤枉,還有空拿眼刀子刮穆鈺蘭父女。
穆鈺蘭趁熱打鐵,“大人,剛才穆長順所言漏洞百出,一會兒說爹爹摔倒時候旁邊沒人,一會兒又說自己在旁邊親眼所見,請大人做主!”
“穆蘭花你不也在撒謊麼?”府衙大人還沒開口,穆劉氏就恨恨的道,“你還說穆老四是摔山坡!你也有罪!”
“我就是故意詐穆長順說實話!”穆鈺蘭轉頭故意道,“這不是讓你們說了實話麼?到底是山坡還是水溝,訟紙寫得清楚!”
穆劉氏暗恨,這死丫頭什麼時候這麼牙尖嘴厲了?卻不忘威脅她,“穆蘭花,你和你爹還是雙河村的人,是我們穆家的人,得穆家庇護,你們父女竟然狀告自己家族,是何狼子野心?!”
“你們算計我和我爹的時候,就是狼心狗肺!”穆鈺蘭不甘示弱,“到底誰狼子野心,你問問你自己的良心!”
穆劉氏的眼神微有些閃躲,還想辯駁什麼,上座的府衙大人,一拍驚堂木,而穆家族長和穆長順的板子也打完了。
“大人冤枉啊……”
穆長順疼死了,可還不忘喊冤,他們陷害穆老四父女的事兒死都不能承認!
府衙大人看看訟紙,穆家不承認罪名,但剛才說漏了嘴,穆老四的腿是因為救治不及時才殘廢的,而穆長順說自己就在一旁親眼所見,沒有管,的確有故意傷害的嫌疑,再加上穆家族長賄賂,定案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再有些證據就更完美了。
“咚!咚!咚!”
堂上眼看著快接近尾聲之際,堂外傳來沉悶有力的敲鼓聲。那鼓換新的了。
府衙大人不由得看了一眼穆鈺蘭,之前就是這個小姑娘一激動把鼓敲破的。
穆鈺蘭似有所感,一陣心虛,低著頭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外頭卻傳來哭天喊地的聲音,“大人要為民婦做主啊!雙河村穆家謀害我兒性命!求大人做主啊!”
“!”
這一聲喊,讓堂內眾人為之一振,穆鈺蘭直覺這是神助攻,倒是穆家三人瞬間臉色慘白。
府衙大人猛一拍驚堂木,喝道,“將堂外喊冤的人帶進來!”
隻一會兒,外麵府兵守著,衙役將一婦人帶了進來,那婦人跪在堂上,呈上訟紙,高聲道,“大人,民婦兩個月前經人聯係,得雙河村給我兒尋一房媳婦,雙河村穆家收了我們家的銀子,卻遲遲不將人送來,我兒昨兒就沒了,求大人做主!那雙河村穆家貪了錢財不辦事,害得我兒慘死啊!大人做主!”
那婦人又一陣哭喊,穆鈺蘭卻後退到穆老四身後,今兒穆長順三人不死也脫層皮,雙案並罪,看他們如何狡辯!
“邢家?”府衙大人看過訟紙,問道,“你有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