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也怨極了皇上？”
七皇子妃和金夫人齊齊看向她，雖然今兒說了不少忌諱的話，但也不是半點說不得。
可是，怎麼穆鈺蘭一開口，就是大逆不道呢！
隻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不遠處的柴晴就看見了她們。
在柴晴的角度，就是穆鈺蘭和七皇子妃，還有金夫人三人，站在園子一側，她在另一側，都是她認識的。
一方光鮮亮麗，一方黯淡無光。
一方身份尊貴，一方地位低下。
一方令人歆羨，一方如她自卑。
看到她們三個，尤其是穆鈺蘭的時候，柴晴第一反應便是想逃，她不想讓自己恨過排擠過的人，看到自己落寞狼狽的樣子。
昔日，她在穆鈺蘭麵前高高在上，隻不過短短時間，自己的經曆和身份便是天壤之別。
可是下一秒，她又停住了要走的腳步，以為她想繼續過這樣的日子？就是出宮去做貧民百姓，也好過現在。
九皇子是暴虐的，自從被送到九皇子身邊，她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從小因為殘疾導致的心理扭曲，還有因為廢後母子的變故，九皇子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她身上。
廢後甚至有瘋魔的趨勢，雖然被皇帝廢了聲音，身體行動受阻，但那做派，卻是當自己是太後，每次自己送去吃食的時候，總是換來一個重重的巴掌，那是說，“怎麼拿這些垃圾給哀家！”
這樣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要了！
這麼想著，柴晴已經忍不住自己的腳步，放下手上笨重的食盒，也不管那是給廢後母子三人的飯食，就往穆鈺蘭三人的方向走去。
“奴婢拜見賢王妃！”隻第一句話開口，柴晴便跪了下去，“奴婢拜見七皇子妃！奴婢拜見金夫人！”
昔日，她半點不肯為其低頭的三人，眼下，柴晴跪拜得心甘情願！
“呦！這不是九皇子妃麼？快起來，我們可受不起九皇子妃這麼大的禮。”金夫人還有所顧忌，七皇子妃開口就是奚落，卻是大大方方站在柴晴麵前，受了她的全禮。
柴晴沒有起身，隻是抬起頭，看過三人之後，將目光停留在穆鈺蘭身上，“賢王妃，昔日是奴婢的錯，還請賢王妃可憐可憐奴婢。”
話落，又是三個頭，柴晴再起來的時候，額頭已經紅了。
穆鈺蘭微蹙著眉頭，其實看柴晴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臉頰腫得可笑，一麵腫一麵完好，人也消瘦了許多，一看就是受了非人的虐待的。
昔日，這是一個多麼高傲的千金貴女！
“本王妃不懂你在說什麼。”穆鈺蘭淡淡的道，“你我並不熟悉，有什麼好可憐你的。”
柴晴如鯁在喉，為了逃離苦海，忍著喉嚨裏的甜腥味道，看著穆鈺蘭祈求道，“都是奴婢的錯，今日奴婢求王妃，隻希望王妃看奴婢一條賤命，幫奴婢一把，給奴婢一條活路，往後或者來生，奴婢願意做牛做馬報答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