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侍郎有傷在身,不宜見客。”侍衛中規中矩的道,“還請裘將軍回去吧。”
“你們……”
裘二公子剛要開罵,就被裘將軍給攔了,“我們就是來看望一下嚴侍郎。”一邊說著,裘將軍偷偷塞了銀票給侍衛首領,“請各位喝酒的,還有這些,是想給嚴侍郎的,還請勞煩轉交一下。”
“還有事麼?”
侍衛明顯油鹽不進的樣子,可裘將軍還是鬆了口氣,畢竟那銀票是收了。
聽了侍衛首領的問話,裘將軍拉過還受著傷站不穩的裘二公子,“還有犬子,要給嚴侍郎謝罪的。”
“誰要……”
“逆子!還不跪下給嚴侍郎賠禮道歉!”
“我……”
裘二公子是不服的,奈何這一次裘將軍半點商量都沒有,一腳將裘二公子踢跪下,卻對侍衛首領道,“打擾了,犬子磕了頭,我們就走。”
不等裘二公子再反對,裘將軍幹脆自己動手,按著人就磕了頭,然後真就沒廢話,帶著人走了。
離開的裘將軍還想著,去賢王府道歉的話,不能帶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了。
屋子內的嚴侍郎和年禦醫,聽到外麵漸漸沒了動靜,方收回神。
年禦醫琢磨了一下,還是提醒道,“外頭的侍衛,都是賢王府的。”
“賢王府?”嚴侍郎微蹙著眉頭,除開羅年年的事外,他還是挺有腦子的,“這事兒怎麼就驚動了賢王?”
年禦醫繼續去煎藥,走到門口,回頭道,“你好好想一想,別做了蠢事還不自知……”
想走,可是年禦醫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轉身回到床邊,小聲問道,“嚴侍郎,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羅姑娘?”
“年禦醫!這話不能亂說!”嚴侍郎一下子就急了,“事關羅姑娘清譽!還請年禦醫慎言!”
“嘁!”年禦醫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個呆子!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喜歡羅姑娘,你可得想好了,羅姑娘不是一般的戲子,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嚴侍郎堅持道,“當年趕考,羅姑娘對我有再造之恩!年禦醫,你別亂說!”
“行行行,我不亂說,你激動個啥?”年禦醫直翻白眼,起身又走,“我也是好心提醒你,看你呆的,就裝傻吧!”
看著年禦醫的背影,嚴侍郎回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又將人叫住,“年禦醫,羅姑娘是不是和賢王府有關係?”
“還不算呆得徹底。”年禦醫開了門就出去了。
再進來的,是侍衛首領,侍衛首領讓人拿著裘將軍帶的賠禮,還將那張銀票遞給嚴侍郎,“嚴侍郎,這是裘家來謝罪,怕打擾了大人您養傷,奴才鬥膽,遣人回去了。”
“……”
嚴侍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好了,裘將軍帶來的東西,對於賠禮道歉來講,還真不算少,兩個大箱子,還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一百兩,是正常情況下,他半年的俸祿。
“我也不需要這些東西,辛苦你們了。”嚴侍郎驚訝歸驚訝,但還是有骨氣的,“這銀票兄弟們拿著喝酒,剩下的,要麼你們分了,要麼就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