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諾見姚玉焦急的神情,出聲道,“您別急,明日我要進宮,到時就知道了。”
這大年除夕顯然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二日一大早,謝諾就穿戴好朝服,進宮去了,隻是,這一次謝府更加著急了,因為謝諾進宮之後也沒回來,最關鍵的是,整個謝府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這到底出什麼事呢。”杜老夫人再也坐不住。
謝元武找到自己的二子,“說吧,你到底要做什麼。”
謝天海冷哼道,“看來我們即便有三十多年的父子情,也比不過才進門幾年的謝知默。”
謝元武心裏焦急,暗道這個兒子不懂事,謝天海接著說,“我雖出謀讓謝知默去送物資,卻也不知道會有其他的任務,至於他們為什麼在皇宮回不來,我更是不知道。”
謝天海有幾斤幾兩,謝元武是知道的,見謝天海神色無異,謝元武便相信了。宮中似乎跟封閉起來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大年初二一大早,謝元武頂著黑黑的眼眶,正欲出門,卻見宮內又有人過來。
姚玉也是一夜沒睡,此刻看著宮內來人,心裏一跳,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聖旨又來了,隻是這一次的聖旨是將謝天海任命到邊遠地區,看似提拔,其實是明升暗降,謝府各個疑惑的很,皇帝這是要做什麼?
與此同時,京城流言四起。
“我說這謝府算是到頭了。”
“可不是嘛,先是嫡長子進宮沒出來,接著是那狀元郎。”
“是啊,這不,謝天海都被貶到邊遠區了。”
“接下來,不知道是謝天涼還是尚書大人了。”
“誰讓這幾年他們過的太順了一些,要我說,謝知默和謝諾兩人在這麼提拔下來,難說這大原是他們謝府的天下。”
“也是,看來皇上這是先下手鏟除隱患啊。”
姚玉的格子鋪如今很多人都在租用,所以收集這些信息十分容易。
謝元武氣的揪掉一撮胡須,“我謝府向來是忠良之輩,豈容他人這樣胡說。”
姚玉有些無奈,這世上不乏一些心存惡意之人,他們擅長用惡毒的話來揣測和重傷他人。遇見這樣的人,隻能一笑而過。
姚昌和柳仙二人很快也聽到了這些留言,當下就坐不住了,跟著紀老爺子一起來到謝府。
在聽到謝元武進宮之後一無所獲,紀老先生歎了口氣,“我雖早不在朝堂,卻在當今聖上麵前還有幾分薄麵,我這就進宮去看看。”
姚昌和柳仙趕緊道,“要是需要銀錢,我們可以幫忙湊。”
紀老先生搖搖頭,如果隻是需要銀錢這麼簡單就好了,光是謝知默和姚玉兩人就夠了,隻是這皇宮裏的事哪是有銀錢就可以解決的,其實姚昌二人也是知曉這個道理,隻因他們幫不上忙,心裏著急,而銀錢是他二人唯一拿得出來的東西。
姚玉自是知道自己的哥哥嫂嫂著急,給了兩人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對紀老先生道,“那就先謝謝紀老了。”紀老本就不參與朝堂之事,如今為了諾兒再次進宮讓姚玉不得不感激。
隻是此番入宮,紀老先生也未見到謝知默二人,但也並非一無所獲,“皇上說,要留諾兒和知默在宮裏做客,幾日時間便好。”
“有什麼客非得這過年留的啊。”柳仙不滿的嘀咕了句。
謝元武雖知道柳仙這話有些大不敬,然而此刻他也是這樣的心情,就連杜老夫人也輕微的點了點頭,顯然對皇上這個舉動十分不滿。
“皇上說這話的語氣如何?”姚玉問道,她也不清楚為何皇帝要這樣做,唯一能推測的就是當時他說此話的語氣,從而得知他是否有怪罪謝知默和謝諾二人。
“沒有不開心,也無怪罪之色。”紀老先生肯定的說道。
姚玉送了一口氣,“也就是說,諾兒和知默定沒有惹到皇帝的不快。”
“確實如此。”謝元武道,昨日他去皇宮麵聖,聖上還大大表揚了謝知默,隻是閉口不提謝諾。
“看來隻能等消息了。”姚玉道,心裏有些著急,若是她能發明出手機就好了,此刻隻需要和謝知默發個短信就知道宮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然而,直到大年初三,宮裏還是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