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樊皖離陸遠山隻有咫尺之遙,我以為他這一擊必中,然而陸遠山奪了樊皖的鋼刺之後,轉過身來手腕一旋將鋼刺衝著樊皖的腿刺下。
這兩個人的動作實在太快,全都在須臾之間,看得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眼看著陸遠山手中鋼刺離樊皖的腿隻有不到幾厘米的距離,再刺下去就要沒入血肉之中了。陸遠山突然笑了笑,先停了手,並迅速站起身來。
隨即,一陣爆裂聲響起,那支藤椅的四條腿被樊皖踢了個稀碎,他手一撐地也站了起來,直視著陸遠山。
“不錯。昨天沒有白挨餓。”陸遠山低聲說道:“攻,要攻敵所必救。如果敵我實力懸殊太大,能以最小的犧牲換取勝利也是好的。”說完之後,陸遠山又對旁邊的林欣然指點了幾句,之後就翩然離去。
他走之後有個年輕女孩兒送了幾壺酒水進來,這酒和我之前在樊皖那兒喝的差不多,都是藥酒。酒不衝不烈,灌進肚子裏隻覺的暖融融的,很舒服。我和林欣然都喝了酒,隻有樊皖還臉色煞白的站在原地,沒有伸手去接麵前的酒壺。
我拍了拍他,樊皖才逐漸回過神來。剛剛一戰,顯然他也不能確定陸遠山會不會對自己留手,如果陸遠山當初心再一狠,樊皖這條腿估計就要廢了... ...
之後的幾天裏,李青沒有再跑步,而是和樊皖一起在陸遠山的指點下練習擒拿格鬥方麵的功夫,林欣然還是醉心於畫符,而我隻能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圍著後殿跑圈兒。一連跑了一個星期,我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體能在逐步上升,到了第八天的時候雖然還是累,可卻不至於像第一次跑完那樣癱倒在地上,腿軟如泥了。
在這種高強度的鍛煉下,我每天的力氣都會被消耗一空,等體能被壓榨到極限之後再進行修煉,強迫體內的炁運轉恢複。再加上蛇王靈韻的滋潤和藥酒的幫助,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我感覺到自己精進不少,尤其是本來缺乏的陽氣也逐漸,能夠和體內的陰氣相平衡了。
到了第八天早晨的時候,樊皖一臉壞笑的過來跟我一起跑步。
我看到這人臉上的笑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剛跑了不到半圈兒,樊皖突然抬腳絆了我一下。我毫無防備之下被他絆的踉蹌了好幾步,差點兒摔倒。好不容易恢複了平衡,我一臉驚訝的看著樊皖:“幹嘛?”
“不幹嘛。提升一下你的反應力。”樊皖一邊說一邊笑嘻嘻的繼續向前跑,但是每跑幾步都會出手給我搗亂。我跑下這八千米本來還有點兒吃力,特別是最後的兩千米完全是憑借意誌向前衝,哪兒還有心力提防樊皖?
才跑到七千米不到,我就被樊皖連推帶絆的弄倒十幾次,一雙腿摔得到處是烏青,臉上也擦傷了一大塊兒。
看到我眼神中的怒火,樊皖聳了聳肩:“別氣啊,是那老道讓我幹的。”一邊說樊皖一邊拉我起來,陪我跑完了最後的一千米。等我倆回到老道麵前,陸遠山解散了其餘人,隻留下了我來。
等旁人都走了,他過來摸了摸我身上的肌肉,悠悠的開了口:“小友,你雖然有毅力,可是身體素質著實有些堪憂啊。同樣的傷,別人隻是淤青一下,你就有可能直接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