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吸的差不多了,僑水月抬手在水蛭身上輕輕撫弄一下。水蛭像是聽到了指令一樣,立即停止了吸 吮,不過它們的頭部還紮在我身體裏,時刻準備著再次吮 吸血水。看起來,那些水蛭就像是掛在我皮膚上的暗紅色瘤子一樣,很是恐怖。
“對了,陳涼大哥你最好也別再喝水吃東西了。你的暴飲暴食也是被體內的邪術鬧的。人在進食的時候血液流動加速,而且都湧向胃部。萬一胃部血管裂開形成大量‘玻璃刺’,勢必會劃傷你的內髒,到時候我可就真就回天乏術了。”僑水月叮囑道。
我連連點頭,隨後乖乖的躺在洞穴之中。
那邊,白淩風在給樊皖和林欣然講一會兒怎麼躲開懸屍洞崎嶇洞穴裏的惡鬼,他們探討之時,我卻隻能看著石壁頂端發愣。本來進到懸屍洞裏是為了幫大家的忙,但是現在隻能躺在這兒靜臥的我卻更像他們的包袱... ...
片刻之後,白淩風他們商量完畢。白淩風似是看出了我的失落,臨行前過來安慰道:“沒事,有你的天胎鎮著,懸屍洞裏敢出來活動的鬼物不多,已經算是幫我們的忙。
一會兒我和林欣然,樊皖下去尋覓一下當年楊季藏匿起來的那些屍骨。二十四小時內無論找到與否,我們都撤出洞去。先幫你找到那個降頭師,解決掉體內的玻璃降才是要緊的大事。”
我應了一聲,放出墨嘯和小夜跟隨著他們,為他們三人護航。三人下到石壁之下,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石洞之中隻剩下我和僑水月兩個。我感覺身體狀況好了很多,又幹躺了一會兒,實在是閑的要命,忍不住跟僑水月搭訕道:“你看著文文弱弱的,沒想到身上怎麼到處都是蠱。還有那根簪子,裏麵竟然有蠱王。真是厲害。你們苗人是不是都會蠱術啊?”
僑水月輕輕一笑:“哪兒能呀。苗人裏回蠱術的也不多。而且現在大多數苗人都願意往大山外麵走,城市裏多好呀,有電視電腦,可不比大山裏好多了?肯留在家裏的年輕人本就不多,而且蠱術隻有女孩子可以學的,男人都不行,這樣一來會蠱的人就更少了。”
我一聽樂了,合著都市的吸引力這麼大啊。我跟僑水月開玩笑說要是我是苗族的女孩兒肯定願意學蠱,這多威風,僑水月一聽就笑了,說我做男人還湊活,變成女人可就醜的找不著婆家了。
我倆鬧了一會兒,我無意間問了句:“那你娘也會蠱術啦?我聽說有什麼情蠱,是老婆下給老公的,要是老公花心做壞事就催動蠱蟲修理修理他。”
我笑著說完,僑水月卻沒有回答我。我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用這樣調侃的口吻說她們的蠱術太過唐突,急忙道歉讓水月別介意。
半晌,僑水月才搖了搖頭:“我沒生氣。隻是我也不知道娘會不會蠱術,我從來沒見過她... ...”
我心裏一沉,暗罵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小心戳到人家姑娘的傷心事兒了。
我有心安慰一下她,可一想到僑水月出生之後就與母親分別,我就感覺無論說什麼安慰的話都很蒼白無力。僑水月倒也沒有怪我,隻是說讓我好好休息,她到洞口幫我放哨去。
她走之後我又自責了一會兒,隨後閉上眼打算再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