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又不敢了?”馮正冷笑道。
“怎會不敢,隻是想讓你三分。”我說。馮正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隨即揮動手中天蓬尺向我攻來。
我說讓他先出招,一方麵是將選擇權給了他,如果馮正這家夥腦子裏稍微有顧全大局的那一點兒想法,就不會動手。畢竟他是這場比試的主辦一方,我是參賽者,按理說他不應該在比試還在進行的時候為難我一個選手的。
另一方麵,我和馮正擅長的術法正好相生相克,這種情況下我拿了先手反而不利於後續的攻擊。反而不如看馮正的招式見招拆招來的好一些。
馮正攻過來的時候走的並不是直線,我低頭一看,他一雙腳似乎踩的是某種陣法。我對傳統道術不甚了解,不知馮正這一招是何用意,也看不透他下一步的舉動。我隻能後退一步以作躲閃,就在這時,我忽然看到馮正身後,大約十幾米的地方有兩團螢綠的光火正在朝山上飄來!
普通的火焰怎麼可能會發綠光,那分明是鬼火。
“你後麵是什麼?”我低聲喝到。
馮正還以為這是我的緩兵之計,他隻是冷笑了一聲:“小子,你的手段未免也太下作了些吧。”緊接著,馮正根本沒有遲疑,手中天蓬尺朝著我胸口打下。這一下似是有千鈞之力,而且我剛剛看那幾團鬼火的時候已經分神,現在再躲根本來不及了。
“媽的!”我罵了句,這家夥也太不識時務了,握緊手中的斷劍,劍身在手心一劃緊接著迎上了馮正的天蓬尺。兩柄利器一對上,立即有花火冒出,天蓬尺是法器,但我手中的斷劍也絕非俗物,隻聽鏗鏘一聲,天蓬尺硬是被斷劍給彈開,斷劍毫發無傷,硬是挫敗了馮正手中的天蓬尺。
馮正愣了一下,沒有貿然再攻過來,此時,他身後那幾團鬼火已經快要逼近到我們身旁了。
“你看,那是什麼!”我喝了一聲,剛剛占據上風的是我,馮正也沒有必要再懷疑我要用下作手段取勝,而且他見我說的真切,也就隻好回頭一看。這一看,馮正變了臉色,立即朝我衝了過來。
他跑來的十分迅速,我以為他要攻擊,連忙揮劍格擋,但是沒想到馮正飛快的衝我擺了擺手,緊接著拉住我胸口的衣領,直接把我跩倒在地,我倆就地一滾,竟然躲到了一旁的灌木叢裏!
“你這是幹什麼!”我問道。馮正再怎麼說也是個紫陽啊,難不成會害怕三團鬼火?
“閉嘴。”馮正壓低了聲音:“那三個是參賽者,不能打擾他們。”馮正說完,那三團鬼火也差不多走到我們麵前了,定睛一看,鬼火竟然是從那三人手中的燈籠裏發出來的。但是馮正將燈籠交付給幾人的時候,蠟燭中明明是正常的火光。
我又一看,蠟燭後麵,那三個人走路的姿勢也十分詭異。
最前麵兒那個,身子向前彎曲,尤其是脖子好像烏龜一樣長長的伸了出來,姿勢詭異的很。而且他身上臉上全都是水珠,口中也銜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像是水裏的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