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黃嵩脫身(2 / 2)

厲紅娘等人被救出後,送到了左相府修養。

得知厲紅娘脫身後,宋錚長舒了一口氣,對黃嵩的恨卻又加深了一層。他曾當著完顏玉生的麵大罵,“黃嵩,若你落在我手裏,定叫你生不如死!”

完顏玉生很少見宋錚如此痛恨一個人,本來已經打定主意,即便是交惡黃元度,也要將黃嵩拿下,為自己,也為宋錚出這口惡氣。然而,接到黃嵩的信,理智又占了上風。想放過黃嵩,又怕惹惱一手推自己上位的宋錚。所以,他將信交給了宋錚,讓宋錚拿主意。

宋錚一目十行,將信看完,隱入沉默之中。良久之後,才長吐一口氣道,“黃嵩殺我兄弟,逄震大哥受傷,也與此人有關,心下實難放過他!”

見宋錚如此說,完顏玉生馬上將手一揮:“四哥,你馬上回去嚴刑拷問那人,一定要讓他吐出黃嵩的下落,然後把他及撻黎等人全部砍了,為小郎出出這口惡氣!”

“四殿下且慢,”宋錚心下有些感動,當即叫住完顏玉琿,轉身道,“顏兄,國事為重。此子,就交由我回大齊以後對付吧。到時候新帳老帳一起算,定讓此人受萬蟻噬身之苦,千刀萬剮之痛,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完顏玉生詫異地望著宋錚,他自然不知道黃嵩與宋錚有不共戴天之仇。不過,看著宋錚很少出現的陰狠模樣,連完顏玉生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之後,完顏玉生假裝推讓了兩下,這才同意黃嵩的交換條件。

第二天,完顏玉琿命丁字營帶領一千人馬,隨黃嵩的護衛來到中都南側西曲河坊的一處小院。黃嵩的幾個護衛,就將撻黎和完顏玉都二子囚禁在此處。

丁字營將領趕到時,撻黎滿口的牙已經被打落,舌頭也被剪去了一塊。即便如此,他仍然怒目而視黃嵩,用含混不清的聲音怒罵不絕!

武衛軍接管小院後,丁字營將領,命軍士持完顏玉琿的手令,將黃嵩等人送出南門。至於撻黎和完顏玉都二子,在驗時正身後,被當場處決!即便是完顏玉琿和完顏玉生再仁厚,也萬萬沒有放過他們的道理。

完顏玉都的府邸,被迅速騰空,完顏玉生的妻妾兒女,均被貶為奴,流放菩薩林島(庫頁島)。至於那些男仆女婢,全部充作官奴。下一步,完顏玉都的妻族和撻黎所在的溫迪罕氏,均將受到極其嚴厲的打壓,高層勢力會迅速被拔除,族落的衰敗再所難免。

在完顏玉都發動叛亂的第三天,梁乙越就上了請罪書。非常虔誠地恭賀完顏玉生平定叛亂,稱自己被完顏玉都和撻黎迷惑,卻在關鍵時候醒悟,嚴辭拒絕了撻黎的拉攏。並表示自己和公主在大金耽誤良久,想要返回西夏。甚至在請罪書的最後,梁乙越還委婉地說到,在回去請示老皇帝後,西夏和大金再結秦晉之好。

宋錚看到這封請罪書後,心裏咯噔了一下,李邕熙的哀婉麵容仿佛又出現在自己麵前。以至於完顏玉生問話時,宋錚一陣恍惚。

完顏玉生心中一動,便有了一個主意。

當天下午,宋錚正要去左相府,與厲紅娘、英吉等人團聚。內侍奏報,韋妃有請。這兩天,韋妃和明妃均對宋錚讚不絕口。稱其有勇有謀,並賞賜了許多東西。尤其是韋妃,在得知宋錚的來曆後,格外親近,數次召見他。

宋錚除了當日在冰室處,顯得有些油腔滑調外,平時也算溫文爾雅。再加之這廝口才極好,經常逗得韋妃和明妃忍俊不禁,衝淡了老皇帝駕崩的幾分哀愁。

這一次召見,宋錚盡管有些急於見厲紅娘,卻也不得不應付一二。

進入房間,韋妃令人看茶看座,非常熱情。宋錚也不以為意,執禮甚恭,又與韋妃說了一些大齊的街談趣聞,講了幾個笑話。

韋妃麵露和藹之色,“小郎,有你陪著說說話,我也心安了許多。”

“韋妃娘娘秀外慧中,堪稱漢家的奇女子。平時溫婉大氣,臨亂處變不驚,可算得上巾幗不讓須眉了!”宋錚明目張膽地拍著馬屁。

韋妃一掩口,“就你會說!小郎,咱們雖才認識幾日,卻好像認識了多年。你與玉生相知相交,我就像多了一個兒子一般。你若願意,我便收你當義子如何?”

宋錚一下子愣住了,心下有些忐忑。這幾日,完顏玉生和韋妃,對自己拚命拉攏交好,固然是為了感謝自己的恩德,但何嚐不是想讓自己留在大金呢?

現在,韋妃又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來,讓自己有些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