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南宮魅拉住了洛銘的手,有些哀求的說道,“別走好不好?”她從來沒有這般低聲下氣的求過一個男人,洛銘是第一個,也絕對會是唯一一個。
心中泛著一股股苦澀的味道,連嘴巴裏也覺得苦,洛銘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痛楚,卻快速的被他的冰冷所掩飾了。轉身,他再度甩開南宮魅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到桌邊,毫不留情的將一桌子的菜都推翻在地,隨著劈裏啪啦的陶瓷破碎聲,他冷漠的聲音也刺得人耳膜發痛:“既然你當初要那般絕情,現在又來做這些有什麼用?我對你的情早已消失在你的背影裏,別再來自取其辱!”
鼻子酸酸的,眼框一陣陣的發熱,南宮魅看著洛銘冷漠的背影心痛不止,悲傷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過去我那樣做隻是為了保護你嗎?如果看著你在我的麵前死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現在隻想要呆在你的身邊,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愛你啊!”
“我已經不愛你了。”洛銘緩緩地轉過身來,冰冷的眸子不再有一絲的溫柔愛戀,“我曾說過,愛上你,是我一生最錯的決定!南宮魅,你根本不值得我愛!”
“我知道你是騙我的!”淚水無聲的滑落下來,南宮魅走到洛銘的身邊,輕輕地抱住他,“我昏迷的時候你來看我,你說你會永遠陪在我的身邊的!我感受的到,你的吻有著你深深地愛。”
“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包括我對你的愛!”洛銘冷漠的說道,伸手抓住南宮魅的肩膀,毫不留情的將她推到了地上。
“啊……”南宮魅驚訝的看著洛銘,她狼狽的跌坐在滿是菜汙和碎瓷的地板上,纖細的玉手被劃破,猩紅的鮮血順著手指流下。
洛銘冰冷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卻快的令人無法察覺,轉眸,他看也不看南宮魅一眼,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晶瑩的液體不斷的從眼眶中滑落,南宮魅緊咬著自己的唇瓣,臉色一片慘白。她做好了這樣的心裏準備的,可是真正麵對洛銘的冷漠時,她的心卻是那樣的痛,痛的都快不能呼吸了!
出了帳篷,洛銘便是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遠之後才停了下來,沉重的喘息聲稍稍讓他混亂的心緒平靜了一些,心痛的感覺卻依舊那般強烈。
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洛銘的身邊出現,戒尋不忍的看著落寞痛苦的洛銘,清潤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說道:“你還是愛著她的,為何要這樣對她?”他一直呆在暗處,南宮魅和洛銘之間發生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
洛銘停止了喘息,筆直的站立在原地,寬闊的肩膀似能撐起天來,如同往日般冷漠的說道:“做好我交代你的事情就好。”說完,他大步流星的向著軍隊集合的地方走去,一場大戰又要開始了。
看著洛銘離去的身影,戒尋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腦海中回想起了多日前洛銘和他說過的話。
“幫我做一件事情。”洛銘背手而立,他的身影顯得是那般的落寞。
戒尋如同往日一般說道:“你說。”
“幫我保護好魅兒。”
“為什麼不是你親自保護她?”
洛銘轉過身來,狹長的眼眸中閃爍著些許悲傷,說道:“保護好她,別讓我親手傷害她!即使是違背我,也要保護好她,懂嗎?!”
洛銘說這話時戒尋並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南宮魅出現在軍營的那天,看到洛銘對南宮魅的冰冷無情,他才真正明白了洛銘的無奈。
冰冷的地麵,南宮魅不知道就這樣坐了多久,身體早已冷的沒有了溫度,卻還是趕不上心上的疼痛。
洛銘一定是有苦衷才會這樣對待她的,他以前都是那般疼愛她的,現在一定是有苦衷的!
南宮魅不斷地在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散失的鬥誌也漸漸地被找了回來,擦幹了臉蛋上的淚水,她單膝跪在地上開始撿那些破碎了的碗碟。
摔壞了碗碟,打翻了湯菜,她都還可以再做了,總有一天,他會吃下的!
一個一個的陶瓷碎片被她從地上撿起,她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她的冷靜思考也逐漸回到了她的腦海之中。
追回洛銘,這是她自己為她自己定下的一個任務,一個殺手最基本的就是要完成任務,就算是死也必須要完成!
信心的火焰重新在她的心中燃起,心情也不再那般沉悶了,卻依舊想要將地板上的陶瓷碎片一一撿起來,這是讓心更靜,更清晰的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