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和李毅是真的驚訝,看向濮陽煜銘的眼光如走馬觀花一樣變化多端,直看得濮陽煜銘臉色陰沉得很。
至於另一個臉色有些不好的,便是赫連博言,雖然他很讚同濮陽煜銘對流水的不看好,但是對於這樣的侮辱,卻也是他無法不理會的,當下便沉著臉,走過去,拉過流水,“銘王,請注意用詞,本王不希望以後有什麼流言傷害到本王未來王妃的名節。”
頓時,幾個人又愣了,都錯愕的看向赫連博言,皇帝順口接下,“朕記得,任姑娘早已婚配。”
“那又如何?”赫連博言譏誚一笑,似乎一切都不在他眼中一樣,這樣高姿態,頓時也讓其他幾個不滿起來。
流水也錯愕的看著他一臉認真的表情,那眼中的認真讓她微微皺眉,不過卻暫時沒有去詢問,看著濮陽煜銘那陰鬱快要發作的臉,忙看向皇帝,開口,“不知陛下對於真假冷陌楓這件事打算怎麼處理?”
圓月當空,月色籠罩著夜空,如一盞溫馨昏黃的小燈,隻是這溫馨卻達不到大地任何角落。
被夜色包裹住的高大宮牆,兩個身影如閃電般越過宮牆,竄入茫茫的夜色。
天牢附近,守衛依舊,但是若細心觀察,便能看出漏洞,和平常的堅守不一樣,似乎有意出現漏洞讓人有機可乘,不過這一點點的細微變化,對於那兩個不速之客似乎沒有影響。
其中一個拿出一些藥物灑在半空,隨後兩人便心急如焚的等待著。
半個時辰後,天牢前的侍衛都開始慢慢倒下,知道無聲無息。
兩人慌忙站起來,迫不及待的便想進去,卻突然肩膀被按住。
兩人一驚,同時放手便要開打,轉身卻看到一張黑沉的臉。
“師傅?”
“世伯?”兩人同時驚訝出聲。
那個中年男人沉著臉,劈頭蓋臉就罵下來,“你們兩個蠢貨,難道也不用腦子想想,會不會有陷阱麼,馬上跟我回去。”
“師傅……”其中一個男子踟躕的看著自己的師傅又看看旁邊的女子,一臉為難。
而旁邊的女子在驚訝過後就顯得鎮定許多,“世伯,不管是不是陷阱,來已經來了,雪兒必須帶哥哥走,不然不會離開,就算再做階下囚又如何。”
“你,雪兒,世伯一直認為你是最冷靜的,怎麼這時候也這樣分不清楚東西呢。”中年男人看著女子倔傲的表情,本要出口才斥責無奈的成為歎息。
女子輕歎了口氣,“世伯,裏麵的,是雪兒今生唯一的親人,雪兒的親哥哥啊。”
“沒錯,師傅,不管是消息是不是真的,但是不親自看看,誰都無法安心,既然已經到這裏,就差這臨門一步了。”一旁的男子似乎豁出去般,大膽開口。
似乎沉默了許久,中年男子終於沉聲應了一聲,“既然如此,為師陪你們走一遭,趁閑著無人發現,快進去吧。”
“是,謝謝世伯。”
“多謝師傅”
兩人一喜,謝過之後便迫不及待的轉身進入天牢。
天牢中一如既往的安靜,曾經在這裏住過的冷沫雪也沒有多少疑惑,但是他們身後的中年男人眉頭卻越陷越深,手中已經暗暗準備東西,對他來說,皇宮來去一時誰也無法阻擋他,他也可以輕鬆把他們帶出去,至於先前為什麼一直不來救冷陌楓,隻是他認為冷陌楓在天牢中會比出去安全多,可是今天突然出現的消息卻也讓他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