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出席,但是慶典那一天,不少人望斷了脖子,一直都沒有等到傳說中平遙公主的身影。而更詭異的,還是那兩位弄得傳言沸沸湯湯的兩王,也沒有在慶典上出現,出席的隻有他們雙方隨同的人。

長長的走廊,九曲十八彎,很長,但是在流水感覺,卻很短,短到很快便能到目的地,看著遠處那樓閣,心情非常複雜,忍不住停下來,望向那樓閣,雖然什麼也看不見。

手不覺的摸上帶著麵紗的臉。

也就在剛剛,她才發現自己的改變,那張臉,平遙的影子已經不多了,反而,她本身的影子是越來越清晰,白靜雪的解釋便是身體和靈魂的融合,再加上月泉水,便會讓容貌也和靈魂契合,恢複到靈魂本身的容貌。

看著張看了二十幾年的臉,有總恍若隔世的感覺,明明是那麼熟悉,她卻覺得有些陌生,隻是不到半年的時間,她發覺她已經快忘記自己的原貌了,但是對以往的事情,卻總是清晰的記者,或者是因為那次華雨的催眠讓那些記憶深深印在腦海中,忘不掉。

這一張臉,已經更清楚的把她劃分出來,讓她真正切切實實的意識到,自己的人生開始了,不是用別人的人生,而是自己掌握的人生。

那次和白靜雪的對話,雖然還沒讓她想清楚什麼,但是卻下了決定,她所要的,不就是要自我自主自在麼,一切按照自己所想的,那麼還要糾結什麼呢,世事多變,誰又能預想到以後的變化。

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再應是非多。

歎了口氣,再次抬步,袖子卻被朱雀拉住,“如果發生什麼事情,你立刻要叫,在會在附近。”

流水失笑,看著她一臉擔憂的樣子,“別弄得我好像去赴死一樣,又不是談判。”

“是嗎,總感覺好像比那還嚴重。”朱雀挑了挑眉。

流水搖頭失笑,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便轉身向閣樓走去。

被朱雀這麼一弄,心情也沒有剛剛那麼沉重了。

閣樓不大,也不小,裝修也很簡單簡潔,是皇帝特意在皇宮中安排給白靜雪的一處落腳之處,裏麵的擺設全按照白靜雪的愛好,所以不同於那個藏酒的宮殿般豪華。

踏著朱紅的階梯,慢慢的走上二樓。

木質的階梯,盡管走得很輕很小心,依然會出聲響。

所以二樓的兩位,在流水踏上第一階梯的時候便知道了,隻不過誰都沒有動,一致望向樓梯口處。

流水走上樓梯口,便迎上了兩束霸道的視線,隻是那兩束視線在看到她後又立刻變成驚訝,隨後就是探究。

流水也知道他們驚訝什麼,臉雖然用絲巾蒙上了,但是眼睛卻沒有,那眼睛的銀灰色她不奇怪,不過她也不明白那銀色為什麼久久不退,這樣的現象以前隻出現在她使用最高異能的時候才出現。

很快便收拾好情緒,微微一笑,慢慢的走過去,“久等了。”

“流水?”赫連博軒第一個開口,錯愕的看著流水的眼睛,語氣中有些不確定,而濮陽煜銘隻是眯著眼睛打量她,他倒是沒有懷疑過她是不是,從那眼中,不管怎麼改變,他第一眼便能確定她就是她,任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