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唯一一愣,上前抓著他的手臂,像往常一樣撒嬌,聲音溫軟:“藍哥哥,你不要生氣。我這麼做。”
“安唯一,安靜點行嗎?”藍傲無情地甩開她的手,冷酷著俊顏麵,“不要惹怒我。”
然後他打開車門,彎腰鑽了進去,俊毅的側臉線條沒有一絲的柔軟,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安唯一被甩退開幾步,麵對藍傲的冷酷,即使知道他是刻意為之,也是抑不住心底的寒意。她柔軟的心髒了會疼,會不能呼吸。
“藍傲,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幫你,而是為了藍爺爺分憂,憑什麼他允許我做的事情你卻要阻攔?告訴你我不服,所以別想把讓我安靜。”她也是第一次這樣生氣,表達自己的不滿。
藍傲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冥夜,回去。”
“安小姐,請上車。”冥夜看著兩人之間的爭執與糾纏,還有冷到極點的空氣,心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暗自咬咬了銀牙,臉色平靜,也上了車。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安唯一安靜地看著外麵,然後拿出手機,點開遊戲,疊俄羅斯方塊,用這樣的方式發泄心裏的不滿和痛苦。
回到了藍焰居時,嶽然正在做晚餐,一個人在廚房裏摘菜。
安唯一走過去和嶽然並著肩:“嶽姐姐,今天我和你一起做菜。”
“唯一真會做菜嗎?”嶽然側頭認真的看著她,一雙美麗的眸子盡是溫柔的光芒。
嶽然還以為她那天是說笑的,是想逗大家開心的。
“在美國的這些日子跟著錦姨,也就是臣哥哥的媽媽學的,她經常在家做菜給歐叔叔和臣哥哥吃,一家人可溫馨和睦了。”安唯一也拿起菜摘著,把一些老葉子去掉,“我學了整整兩個月,手上經常被油給燙傷,錦姨心疼我,不讓我學了,我可是我想以後可以親手做菜給藍哥哥吃心裏就特別滿足,也特別有勁。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學會了,通過了錦姨家的讚美。”
安唯一低著頭,卷翹纖長的睫毛微微撲閃著,半垂著,恰好遮住了她蘊了一層水霧的眸子。
“唯一……”嶽然能從她的字裏行間聽出那份喜悅,還有那份失落與痛苦,“不要傷心了,藍傲他自多病重後一直這樣,如果他說了或做了什麼不對的,你也別放在心上。嶽姐姐喜歡的就是你身上的那份活力和熱情,像是夏天裏的太陽,永遠不會讓你感到寒冷。而你蕭哥總說我太過憂柔,老愛哭,不還要我多多學習你。”
“是嗎?”安唯一終於揚起頭,燦然一笑,可是晶瑩的瞳孔裏卻沒有一比高興的顏色,“我不怪藍哥哥他性情冷然,而是我自己還沒有做到最好,好到給他信心,好到讓他忘記自己的痛苦,讓他相信我們是可以在一起,是可以幸福的,所以我不會倒下,我會更加努力地作到更好,直到最好。嶽姐姐,你相信我嗎?”
“唯一,我當然相信你,隻是你做得已經很好,不要太逼迫自己,一定要好好注意你的身體。”嶽然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語氣裏是濃濃的關心和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