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淡定至極的抬起頭來，默默地拿起毛巾，把臉上好似糞便一樣的黃色物體給抹掉，心裏默念著大日如來咒。
“我......”
“你不是鴨吧！”
噗！江城一口咖啡噴出來，噴在他價值不菲的襯衫上，他忍住喉嚨裏即將爆出來的他會的為數不多的髒話，說：“不是，你放心吧！”
“這也倒好，起碼是安全的性交。”葉蕊淡定地拿起片麵包放在嘴裏
“......你一貫這麼說話嗎？”江城問道
“怎麼了？”葉蕊抬起頭，含著麵包一上一下的動著，“你聽不懂啊！”
江城看著她黑溜溜的眼睛，身下一激動，想起昨晚某些十八禁的場麵，他甩了甩頭，咕嚕一聲灌下整杯咖啡。
“別喝了，要是受不了可以去廁所自己解決，我知道的，這叫晨......”
江城站起來無聲無情地捂住葉蕊的嘴巴，“你閉嘴！”
“嗚嗚......”葉蕊掰開他的手，厭惡地擦了擦，“你沾滿勞動人民鮮血的手就不要再碰我了。”
“什麼意思”江城一愣
葉蕊指了指電視，裏麵紅旗招展人山人海，“你敢說你不是資本家？”
“......是”
葉蕊冷哼了一聲，“挖社會主義牆角！”
“那你呢？你是幹什麼的？”江城背過身去用手絹擦幹淨了手，坐回葉蕊的旁邊說道
“我是良家婦女。”
“......你叫什麼”江城撐住額頭，什麼叫做溝通障礙。
“葉蕊，葉子的葉，花蕊的蕊。”
“江城，江水的江，長城的城。”
“嗯，”葉蕊低頭喝一口水，“名字還挺俗。”
江城緊捏著拳頭，感到手機一陣震動，他掏出來隻見上麵一條短信：聽說昨晚夜不歸宿？禍害了哪家姑娘？
江城按下了刪除鍵，沒一個正常人。
他抬起頭見葉蕊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你幹嘛？”
“沒支票？”
“啊？”
“小說裏麵都是這樣，一夜情之後總裁扔給女生一張上百萬的支票，無情地背過身去，說昨晚還滿意吧。”
“......”江城呆愣愣地看著葉蕊摸著下巴，一臉陶醉的樣子，清了清嗓子，說道：“第一，我不是總裁，第二我也沒法一次性開出上百萬的支票。第三......昨晚你還滿意嗎？”
“還湊合！尺寸小點。”
江城臉一紅，也不甘示弱，說道：“你是第一次還裝得身經百戰的樣子”
“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島國愛情片看過沒！”
江城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穿上了西裝，葉蕊說道：“急著回去安慰正房？”
“我還沒結婚！”
“那急著回去剝削勞苦大眾？”
“你話真多！”
“嗯，你和我哥說得一樣！”
“你有哥哥？”
“是的，我有哥沒媽！”
“......”
“也沒爸!”
江城微微震驚，沒有說話，隻是寫了一張便利貼遞給葉蕊，“這是我的電話，你想好賠償了，就打給我。”
葉蕊把便利貼扔還給江城，說：“錢算個屁！我要你做我男朋友你也答應啊？！”
江城看她叉著腰站在自己麵前，微黃的長發，瘦削的身材，皮膚白皙，臉上兩個酒窩，一雙眼睛不是很大，但不說話的時候也是笑著的，再看紅色的吊帶和脫色磨白的牛仔褲，真是，毫無美感。
“我可以考慮。”江城說道，這話說出口他是真心疼。
“那好吧，”葉蕊又從地上把便利貼撿起來，“那你就當我男朋友吧！”
“嗯！”
之後他兩在一起的很多年，每當葉蕊裝瘋賣傻的時候，江城總會痛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對她吼一句“去死吧你！”
葉蕊拖著疲累的不再純潔的身體回到宿舍，看到胡芳芳坐在桌前，一切和往常一樣，隻是她已不再是那個她。葉蕊鼻子一酸，撲倒在胡芳芳的牛仔褲下，“姐，我失身了！”
胡芳芳聽完葉蕊的一番痛訴，默默無語地給她一個杯子，葉蕊哭哭啼啼地接過來，看著裏麵混沌的水，“墮胎藥？”
“一晚就中!你以為你這麼好生養啊！”
“那這是個啥？”
“紅糖水！”
葉蕊倒在床上，兩行清淚流下來，“我沒來大姨媽”
“那好吧，你不喝算了。在米國能買到紅糖很不容易的。”
葉蕊噴著杯子吹著熱氣，悉悉索索地喝起來。胡芳芳看著葉蕊，她兩在一個高中同校，又被共同發配到著帝國主義的鐵蹄之下，雖然葉蕊沒少給她惹麻煩，但是有難她也不能不幫。胡芳芳正想著，忽然朝葉蕊腦袋後麵一拍，“吃緊急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