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惻一溜煙跑到軒轅居,準備和落月實施計劃,可是殘淚卻跟隨到了軒轅居,他不放心的看著眼前這個冒著賊光的丫頭,問道,“惻兒,肚子還疼嗎?要不要我去請郎中?”
幻惻見殘淚跟來了,心裏著實煩悶,她給落月使了個眼神,啟用第二套方案,落月明了跑去準備了。幻惻拉著殘淚坐在桌子邊,笑嗬嗬的說道,“沒事沒事,一陣陣的疼,休息一下就好了呢嗬嗬。”
“那就好,惻兒,我總覺得你有什麼不對勁。”殘淚說道。
“沒有什麼啦,哎呀。”幻惻忽然捂著肚子說道,“不好了,又疼起來了,我要去茅廁,你在這等等啊!”說完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殘淚不放心也就跟著跑了出去,眼見著幻惻進了茅廁,還不放心的說道,“惻兒,我在這裏等你。”
幻惻簡直快要暈了,這個殘淚,到底想做什麼!還好本小姐早有準備。第二套計劃本來就是針對殘淚的,她事先令落月在茅廁後牆開了一個二十公分左右的豁口,用一片木板遮住,此時落月已經在木板後等候,幻惻由內打開木板,因為身子削瘦,所以很容易便從豁口處擠了出去,換了落月捂著鼻子進來。
逃脫的幻惻猶如一隻矯捷的兔子直奔孤鶴所居住的暮汐園而去。暮汐園裏平日裏並沒有太多的下人,黑狼是孤鶴的貼身跟隨,不離左右,所以此時的暮汐園冷清的很,隻有兩個年紀大一些的侍婢在收拾園子。嗔絕城人人習武,隻是侍婢的功夫隻做自保用,未見精深。幻惻很輕易便躲過了兩人的視線,順利的進入了主臥,孤鶴有個習慣,凡是有人下命單,他必定會記錄在冊,而冊本就放在孤鶴主臥的密室內。
孤鶴一生隻娶了一位女子,便是幻惻的母親水玉,而水玉身子虛弱不易受孕,卻一心要為心愛的男人延續香火,就在誕下幻惻後不久,便香消玉殞了,幻惻遺傳了母親的絕色麵容,性格也像極了母親,所以孤鶴對幻惻寵愛萬千,當然也很少有什麼瞞著她,唯獨這嗔絕城的命單之事,他不許幻惻插手,一來是希望她少沾惹這絕殺的晦氣,二來希望給她一個普通女子的生活,命單一事也隻是幻惻偶然聽到孤鶴與黑狼的談話中所知悉的。
很快,幻惻就找到了開啟密室的機關,密室藏在一幅巨大的山水畫後麵,隨著石門的徐徐開啟,密室內牆邊的火把也瞬間燃了起來,幻惻沿著台階,慢慢向內走,密室內還算寬闊,各種稀世珍寶散發著奪目光芒,而各種光芒交相輝映,使得暗淡的密室如白晝般光亮。
幻惻在一個錦盒內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命單冊本,那是一個藍皮冊本,上有蒼勁楷書寫到,命單。幻惻小心翼翼的翻開,上麵是孤鶴的字跡,黑字標命單人名,朱字標下單人名,下還有小字標明單價,幻惻仔細翻看,直到翻到白羽國離王一頁,幻惻提起一口氣,見那朱砂筆標示著下單人名,血門。
這血門是何方神聖,為何要離的性命?幻惻百思不得其解,回想起白雪梅房內的一幕,難道他們就是血門的人?血門見白雪梅已死,便另托他法,找來嗔絕城下了命單?五百萬兩黃金,好個巨額單價,這血門何其大的勢力,出得起這樣一個價格買人命。幻惻慢慢合上冊本,時間緊迫不容她多想,謹慎的如來時一樣安置妥當,幻惻返回了軒轅居,換回了落月。
不一會,幻惻若無其事的從茅廁中走了出來,殘淚早已經等的不耐煩,說道,“惻兒,沒事吧,莫不是吃壞了肚子?”
幻惻心事沉重,不欲與其周旋,左手掩口打了個哈欠說道,“六哥回去吧,惻兒覺得犯困,想休息了。”
殘淚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隻見她眉頭緊鎖,滿臉疲憊之態,又想起自己這兩日一直跟在她的左右,惻兒定然覺得心煩,便叮囑了落月,自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