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君離親手熬製的雪磷魚湯,幻惻連病都不想裝了,抱著小瓷碗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水鏡一早看出了她的詭計,心裏卻也十分開心,畢竟,和幻惻比起來,一切都不重要了!
雖然還在大方的給二人都盛了一小碗,可最後還是全到了她一個人的肚子裏,君離也很無奈,明明是個很優雅的小女子,奈何一遇到這雪磷魚湯就變得如此不顧儀態,可又顯出她的可愛不做作。
“慢點吃,丫頭,沒人跟你搶!”君離寵溺的拿出錦帕攜去她唇邊的湯汁。
水鏡一坐在她的身邊,手指在桌麵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孫兒,水流紗練得怎麼樣?”
“啊?”從美食中抬起頭來的幻惻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換了一副很神氣的表情,說道,“外公,你孫兒我可是每日專心練習水流紗,進步很大的,不如一會就耍給您看看!”
水流紗是一種陰柔的武學,也是水家密傳武學,自從幻惻的身體康複後,水鏡一每日為她診脈,發現她的身體雖然不似她母親水玉那樣孱弱陰柔,但也是適合練習水流紗的,水流紗以袖中紗為武器,舞起來卻像個舞者,幻惻的悟性很高,再加上兩年來君離和水鏡一不斷的為她傳輸內力,幻惻學起來事半功倍。短短的幾個月,幻惻的功力翻了不知幾個檔次,連君離看了都感到愕然。
“好,一會外公便要檢查一下你。”水鏡一的語氣中滿是寵溺。
“師父,您不是回國了麼?為何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君離忽然嚴肅的望著水鏡一。
幻惻聽了君離的話,挑挑眼睛說道,“是啊,每次去不都是要幾個月的麼?”
水鏡一微微歎口氣說道,“白羽國受臨滄國的威脅,政權岌岌可危。我才急著回來,離兒,這落水雲居雖好,現在卻不是避世之所啊。”
君離的眉頭習慣的皺了起來,問道,“師父請講,眼下到底形勢如何?”
“自從離兒失蹤後,淩天獨自苦撐,臨滄國尋借口在邊境屢生事端,淩天派曲將軍鎮守邊關,卻遭到密殺,派人去查,卻杳無音訊,又派了俞將軍接替,沒想到,人還未到邊關就被暗殺,淩天勃然大怒,朝中連失兩大猛將,派人去查找死因,均是未果而死,我的人暗中查探,才得結果,原來是血門。現在血門已經是個令人惶恐的存在,”
“血門?”君離和幻惻均是一愣,“兩年前的血門雖然也在大肆暗殺,卻還不見如此張狂,這血門到底是以何為背景?”君離問道。
幻惻也十分緊張,她知道,當初下命單刺殺君離的就是血門,後來又是刺殺遲塵風,這血門仿佛一直都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可又神秘的毫不可知。
“若是你們了解了當今局勢,那麼血門的依靠勢力便不難想象了。現在漠疆國與臨滄國聯姻,已然成了一路,而北欺白羽國,南壓馭水國,兩國皇帝均是如履薄冰。”水鏡一的手指依舊在桌上不緊不慢的敲擊。
“師父是說,血門依附臨滄國的勢力?在兩國內大肆暗殺?”君離星眉一挑。
“臨滄國的勢力,其他三國本來就不敢輕易抗衡,所以多年來一直以安和為政策,現在漠疆國將舞陽公主送去臨滄國和親,更加壯大了臨滄國,所以血門也是有恃無恐。”水鏡一緩緩道。
“所以眼下最終要的就是,血門,若是血門出了事,那麼臨滄國必然會因為失去了一把重要的刀,而不得不收斂。”君離的眼眸內閃著睿智的光。
“話是這麼說,血門太神秘了,怎麼才能動的了這把刀呢?”幻惻的手不由得握緊了君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