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血門看似離我們很近,可又很遙遠。當初的白雪梅到後來我所查到的白相都是血門的人,可是他們死後,血門就似乎斷了一切線索,想查卻也毫無頭緒。”君離反握住幻惻的手。
“離,我問過六哥,他說當時下單的人忽然就取消了命單,停止了對你的追殺,卻是為何?還有,血門明明就是一個暗殺門派,為何又找上我們嗔絕城呢?”幻惻越來越迷惑。
“幾年前的血門還隻是初具雛形,想來也沒有像嗔絕城那樣的高手,而離兒卻是鼎鼎有名的戰神王爺,血門怕是沒有把握所以才找上嗔絕城的。”水鏡一解釋道。
君離也點點頭道,“當時我已經查到蛛絲馬跡,可是到了白相那裏忽然就斷了,再也沒有進展,直到有個黑衣人送來一封信,信中說若是想保命,就答應他們恢複白羽國與臨滄和漠疆國的邊境貿易往來。而正苦我線索的我便以這條信息為線索,同意了,本想吊他們出來,他們卻從此隱匿的更加無形。”
“他們為什麼要你答應那樣的條件?他們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呢?”幻惻問道。
君離冷笑道,“為了今天能尋到借口,為了收買邊境城市駐邊官員,為了侵犯國境打下底子!”
短短幾句話,對幻惻來說無疑是驚濤駭浪,這血門,這背後的勢力早在幾年以前就在籌劃這侵犯白羽國了!
君離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說道,“血門門主身份極其神秘,但是我想師父定是查到了線索,所以才這麼快回來與徒兒共商大計的對麼?”
水鏡一點點頭,君離倏地站起身,施了一禮道,“師父,離兒但憑差遣。”
幻惻也趕緊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學著君離的樣子說道,“孫兒也是。”
水鏡一看著幻惻的樣子不由得笑了,“你?羽翼未豐,去了反倒給離兒添麻煩。”
君離也笑道,“惻兒,留在這裏,等我回來。”
明顯被兩人瞧不起的幻惻,鳳眉一挑,對著君離說道,“你竟然忘記了你曾許下的諾言!大丈夫立世,當以一諾千金,你堂堂白羽國離王爺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
被幻惻一激,君離居然啞口無言了,卻不曾想到,他的小丫頭也牙尖嘴利呢。“惻兒,我怎麼會忘記,隻是此行太過危險…”
君離的話未說完,幻惻搶言道,“君若在,我便在。”說完,麵對著水鏡一道,“請外公移步門外,驗驗孫兒的水流紗!”
水鏡一哈哈大笑道,“好,外公便看看你有沒有資格隨著君離一同去。”
話音未落,幻惻已然腳踩輕功飛至門外一處平日練功的空場上。君離,水鏡一二人也緊隨而至。隻見幻惻的長袖一揮,袖中的長紗如舞女的衣裙飛射而出,雙臂搖擺,看似柔軟無力,卻暗藏殺機,幻惻的腳下融進了輕功,時而上了庭頂,時而輕踏於水麵,不像再練功夫,倒像個翩翩起舞的驚鴻仙子,然而,若是因此而小瞧了,卻定會後悔,在她翩然轉身的瞬間,水麵上猶如暗藏巨雷一般,騰空炸起,激起無數水花,而幻惻則踏著水花前來,落在案邊,雙臂橫伸,案邊的石子也隨著飛濺而起,藏於她的長紗之下,幻惻猛的向前一抖,那些石子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射出去,瞬間,遠處的高樹枝椏便悉數墜落。
這幾招,就算是功夫精深的水鏡一也目瞪口呆,君離卻是一直淡淡的笑著,每日見她練功,到了這樣的程度,他倒不覺得稀奇,畢竟她的身上有了君離二人傳的內力,不發則以,一發便是驚人之力。
啪啪啪,一串清脆的掌聲響起,幻惻聽了,便收回長紗,又似仙子般飛落在二人麵前。水鏡一讚賞的望著他的外孫,說道,“好,好,好,隻有幾日而已,功力又有了如此精進!”
“敢問外公,孫兒可有了跟隨君離的資格?”幻惻表情嚴肅的問道。
“好,就許你一起去。”水鏡一哈哈笑道。“孫兒,隨我來!”不等幻惻笑出聲來,水鏡一已經拉著她奔向自己的竹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