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正式提出分家已經有五六天了,這段時間我和爸爸誰也沒有理過誰,媽媽卻成日抹淚。
如今的母親還沒有後世女強人的風範,對於父親還很依賴。看見我和爸爸兩人關係越來越差,對未來更加擔憂。
爸爸其實也是喜歡媽媽的,但是這些喜歡在他大男子主義和忠孝節義麵前顯得有些不夠分量。
我的打罵也許讓他很沒有麵子,但是也會讓他反思過去的生活。這個年代的人不會隨意的離婚,即便兩個人每天吵吵鬧鬧也會強綁著過日子,這也許是這個時代的悲哀,也是這個時代值得稱道的地方。
爸爸在幾天後先低下了頭,雖然沒有道歉,但是他先開口和我說話。
聽從了我的意見,爸爸找了村裏有威望的人立字為據的分了家,我們沒有要那間屋子,而是搬到了以前飼養場的屋子,當然也是給了村裏錢的。
大伯家也和我家一樣分了家,但是他選擇了要屋子,隻是沒有給那一百塊錢,說是欠著,以後在給。
這和上一世分家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我家搬了出來。當然這樣做也有我們自己的考慮。
山裏的人都是獨門獨戶,不會挨得太近,像我大爺爺和爺爺家隔了幾百來米已是很近了。如今我們搬到飼養場,隻是比那遠一點兒而已,翻過一個小山頭就有人家,這在山區是很正常的事。
飼養場屋子多,但是隻有我們三個人,加上背後都是樹林,還有墳我們都有些害怕,這個時候爸爸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
爸爸現在看我的眼光有些複雜,確切的說從我拿刀要挾開始他就已經注意我的變化了。
如今獨門獨戶,爸爸就開始清算我的事情了,隻見他將我固定在他的懷裏,盯著我的眼睛說:“朵朵老實告訴我,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情的?還有那天你打我的力量,不是個成年男子不會有那樣大的力氣!”
我低頭沉默不說話,爸爸說:“那天我怕有人看出來才忍著不說,如今就我們三人你還不老實嗎?”
媽媽看爸爸對我嚴刑逼供,隻是開始的時候擔心後來也因為好奇就沒有阻止爸爸。
眼看混不過去了,我就實話實說,“我在外婆家的時候做了個夢,夢裏我長大了,但是經曆了二十年的事情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什麼都不懂嗎?”
我看見媽媽和爸爸驚訝的嘴巴都張大了,顯然他們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不給他們消化的時間我接著說道:“在夢裏你因為嫌棄我是個女孩兒,不思進取,每日虛度光陰,到我考上大學的時候才醒悟,可是那個時候你的年紀已經大了,到處碰壁,沒有人雇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