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沒有多少的力氣,白錦繡卻不敢使勁的扯,怕傷到了妞妞,隻能就著勢的倒在了妞妞的身邊。
彩青進來,見白錦繡陪妞妞倒在床上,便把紗賬先掛上了,遮擋蚊蟲。
“彩青,你把我頭上的發飾都去了吧。”
彩青知道白錦繡是怕剮到孩子,便輕手輕腳的上前替白錦繡把頭上的幾個鏍鈿的飾物都摘了去。
等彩青替白錦繡去掉了頭上的飾物以後,白錦繡這才伸手正了正妞妞的小身子,就倒在妞妞的身邊,母女倆個臉貼著臉的時候,白錦繡小聲的貼在妞妞的小耳朵邊上說道。
“妞妞,你爸爸就要來了,你說他要是知道我藏了你這麼一個小人,會不會氣得七竅生煙?”
妞妞還不會聽話,可是白錦繡說話的時候的熱氣一陣陣的撲到小耳朵上,惹得小妞妞咯咯的直笑,越笑便越不能停,揮著小手,蹬著小腿的模樣,看在白錦繡的眼裏,又是喜歡得不能再喜歡的樣子。
那婆子在從白錦繡的院裏出來以後,挑了近道,卻也是繞過了大半個雲溪別墅才回到了靜和公主所居的正房。
到了正房外,那婆子在回廊上坐了一會兒,讓小丫頭替她弄了杯茶水,喝了水又勻了勻氣,才規矩的站在門口,對簾子外的小丫頭說道。
“公主睡下了嗎?”
“還沒有,哪這麼快,才看完流水單子。”
“替我回一聲吧,說我回來了。”
小丫頭挑簾子,進去了沒一會兒,便出來了。
“公主說讓你到裏麵回話。”
這個婆子素來在靜和公主麵前是極少露臉的,雖然是正房幹活,卻並不得勢的,所以,到了靜和公主的麵前,未免就顯得拘束了許多。
“回公主,奴才把公主要說的話都帶到了,那個林夫人也說了,一切聽憑公主的安排。”
“嗯。”
靜和公主派人到阮非墨的家裏問過這件事情,因為阮非墨早已經事先打點過了,又給辦事的人不少的好處,靜和公主自然是什麼也沒有問出來,知道的還是白錦繡告訴她的那些,而且辦事的人又添了幾句,對靜和公主說,這位林夫人沒有什麼親故,家裏的家產也早就被散賣得盡了。又兼著當時白錦繡對靜和公主說她所嫁的地方離會郡來回也要幾個月的腳程,所以,靜和公主也就沒有再懷疑什麼,隻當是阮非墨是可憐白錦繡,才把她安置在了自己這裏。
“你問過角門的婆子沒有,這些日子阮公子可是時常去她那裏?”
回話的婆子知道靜和公主對阮非墨是十分看中的,便認真的回道。
“回公主,已經問過了,那林夫人自打生了孩子以後,和阮公子就見過一次,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情,兩個人就在院子裏說話了,連正屋都沒有進,王婆子說就是見了見孩子。”
靜和公主是怕白錦繡是個行跡不端的,又兼著這幾年靜和公主看著阮非墨的舉止行動,都很滿意,所以,這才上了心的問。
“嗯,這我就放心了。”
靜和公主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婆子說道。
“你看著那個林夫人是個怎麼樣的人,府裏的人都怎麼說她的,你與我詳細的說說。”
“那林夫人自打搬來了以後,極少出她的眉廊,就是出了也隻在旁邊的那個小園子活動,從來沒有出過咱們府裏,采買一開始是那兩個後來從外麵找來的婆子,上個月那兩個婆子因家中有事先後都走了,隻有公主給她的那個彩青還在她的身邊,說起來人嗎,長相倒算是標致端正,可是行事卻很木訥,不怎麼愛說話,見天的就看著那孩子,和府裏的人也沒怎麼說過話。”
靜和公主聽著便更認為白錦繡隻是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媳婦,沒有什麼本事,否則也不會被丈夫休了出來。
想了想,又問了句。
“那她房裏你可看到過有什麼書嗎?”
“沒有,那個林夫人我看著是沒怎麼見過世麵的,伺候孩子也不會,平日裏的吃穿都很是一般,隻有一些雞魚肉之類的東西,再就沒有見過什麼好的吃食,門子也說了,她買的東西頂貴的就是一些時令的水果。”
靜和公主也沒有什麼可問的了,幾次見白錦繡,都覺得她是沒有怎麼見過世麵的,就是有心試探,也都沒有個結果,直到這時,靜和公主才算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