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這樣,白錦繡還是十分自戀的甩開了扇子。才一打開,就見原本完整的象牙骨的扇麵不知道怎麼就撕破了一塊。
白錦繡勉強的笑了笑,對崔虎說道。
“我這麼容易就能看出來是有錢人?”
“因為你帶著我們哥倆。”
崔豹因為手裏拿著的東西,有些不耐煩,聽白錦繡又這個樣子,自然是十分的有氣。
白錦繡一聽便也想明白了,隻有有錢人才會隨身帶著保鏢,想來那些人就是這麼猜出來了的。
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崔虎便把大雁放了,那對大雁先是撲騰了幾下,便振著翅膀飛得極高。
白錦繡其實也知道,像是大雁這種飛禽,在這個年代也隻能算是一般的野味吃食罷了,但凡是有點身價的人家都不屑吃,隻是白錦繡總是忘不了自己前世的習慣,所以,見著了,怎麼著心裏也過不去。
放飛了那對大雁以後,白錦繡再從東城牆沿著街市往回走,因為不是從原路往回走的,所以,此處的店鋪和街市又與剛才的集市不同,像是豪紳仕甲的出入之地,便是更顯得熱鬧,街市兩旁有茶樓,戲館,鏢局,道場(圍棋),賭坊的幌子,招展在白錦繡的眼前。
因為好奇,白錦繡轉身又把剛才的事情忘得幹淨了,轉眼就進了賭坊。
抬腳進去,白錦繡就見一些腳夫和市井之流三五成郡的圍在桌前,吆喝的非常熱鬧。
崔虎自己跟著白錦繡進來的,因為他也是常常走南闖北的,才抬腳進來就見管事的迎了過來。
“崔二哥,怎麼這回接的是什麼買賣啊,不知道是這位公子哪個洲府裏的?”
白錦繡回頭看了看,因為錢在崔虎手裏,便跟崔虎說道。
“給我換二十兩銀子。咱們玩會兒。”
那個管事趕緊恭敬的走到白錦繡的近前,躬身抱腕道。
“那公子就請先往樓上走吧。上麵雅致一些。”
說著話的時候,那管事的挨著白錦繡,把白錦繡便往樓上引著。
“下麵都是一些市井人物,公子的身份自然是不該在那裏與他們廝混,這上麵有的局子,才是公子該在的地界。”
白錦繡但笑不語,等她上了樓以後,便見有人迎了上來,送上了籌碼,白錦繡巔了巔,見有牌九,有股子,還有其它的雜七雜八的玩意,看了兩圈,白錦繡也不過是下了兩注,便輸了十幾兩下去。
失了興致,白錦繡索性把手裏的砝碼,都推到了崔虎的麵前。
“你玩吧,我沒興致了。”
“公子,我們走鏢的時候,不能飲酒,不能碰賭具,這是規矩。”
“噢。”
白錦繡點點頭,見這樣,便尋了個賭股子的桌子,隨手下了注。
可是,偏偏這局起,白錦繡越贏越多,轉眼手裏就有五十多兩的銀子,算起來才不過一會兒,就贏了三十多兩。
那管事的過來,對白錦繡說。
“公子手氣不錯,到晚上的時候,會有一場好局,公子不妨到時候再來,會一會朋友,這幾位公子也俱都和您一樣是有身家背景的。”
“是嗎?”
白錦繡轉了轉手裏的籌碼,尋了個賭桌,坐下了以後,過了幾局,便又贏了一些。
白錦繡這時候臉上的笑容更是有趣了些。
那管事的跟著白錦繡的身邊,又開始遊說樣的說起晚上的賭局的事情。
白錦繡知道這些人的手段,古往今來都是一個模子,見這個管事的總跟著她,白錦繡更是沒有了興趣,拿出自己原本的本錢二十兩,其它的都丟到管事的麵前,隨口說道。
“這些你留著吃午飯吧。”
那個管事的殷勤的對白錦繡又說了很多的好話,白錦繡卻連頭也不回的便抬腿走出了賭坊,因為白錦繡的身後跟著崔虎,那管事的就這麼眼見著這麼一塊肥肉從嘴邊溜走了。
到了門口,招應的小廝殷勤的上前,自然又是笑臉相送。
“公子,以後常來!”
“好的。”
白錦繡隻管是臉上笑著,拿著一把象牙骨的扇子了,也不著急回店,轉身就進了一家酒樓。點了六道菜,這次倒是沒有要什麼酒,和崔虎,崔豹橫豎是把午飯吃過了。
吃完了飯以後,白錦繡讓小二照著自己剛才點的菜,又做了一桌同樣的送到客棧裏。
回到了客棧,妞妞見白錦繡回來了,亮著一雙小眼睛,滾了又滾,張著一雙小手就讓白錦繡抱她。
彩青伸手替白錦繡身上外麵的大衫都換掉了,找了身灰色的粗緞大褂讓白錦繡換上。彩青見白錦繡臉上並不高興,問道。
“公子,外麵熱鬧嗎?”
“還行吧,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