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刻我便讓他們成了馬蜂窩,林大人是不是有興趣看看是個怎麼樣的情形?”
白錦繡氣得眉毛倒豎,她完全沒有想到堂堂的兵馬大元帥也有這麼不講道理,拿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威脅人的時候。
“若是林大人願意,便跟著本王走吧。”
說話間,孫恪稍是催了催,坐下的馬的速度並不快,白錦繡咬牙切齒的看著孫恪的寬厚的背影,即便是不願意,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等他們兩個人到了總兵府前,孫恪下了馬也不理她,白錦繡在後麵陰陽怪氣的哼了兩聲,見他的十二個親衛這時候已經回來了,此時白錦繡才要撥腿往官驛的方向跑,孫恪卻像是腦袋後麵長了眼睛一般,冷聲的吩咐。
“把林大人請到我的臥室裏等我,好生看管。”
白錦繡此時一邊向後退,一邊說道。
“不勞了,我回官驛裏等候王爺隨時傳喚。”
可是,此時像是無人聽到她說什麼,隻見身邊和身後此時俱擋上了孫恪的親衛,白錦繡便是再不情願,也隻能抬步往裏麵走。
到了前院的回廊,白錦繡拉了拉袍子,向前趕了兩步,到了孫恪的近前,低聲的又討價還價道。
“給我一間小房間便可以了,若是王爺有吩咐的時候,隻管叫下官。”
院子裏這時還有一些等著回事的官員,見孫恪的身後跟著一個陌生的麵孔,便都看了過來。
白錦繡想著這個時候,孫恪總是要顧及幾分麵子的,所以,便膽色更大了些,而且她見孫恪沒有說話,臉上又沒有什麼不悅的神色,便更討價還價的道。
“王爺軍務繁忙,下官便不再打擾了,我自己安置了便好了。”
孫恪照舊沒有答理她,隻是回頭撩了白錦繡一眼,便成功的讓白錦繡住了嘴,什麼也不敢再多說,隻能垂頭喪氣的讓孫恪的侍衛把她帶到了孫恪的房間裏。
進了房間,白錦繡見裏麵竟然隻有些基本的家俱,除了桌上的汝窯的茶碗外,連個瓷器擺設什麼的也都不見,竟是一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他該居住的居處,平日在王府裏,孫恪無論是吃住都是極講究的,在白錦繡的眼裏,孫恪一向是極難伺候的一個人,現下這個地方若不是在榻前的架子上搭著孫恪素來慣穿的藏青色的大氅,白錦繡實難相信,這裏真的是孫恪的住所。
坐到椅子上,白錦繡沉了沉自己的思路,在心裏暗自盤算了幾種可能性,竟然發現她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先不說在外麵守著的是孫恪的四個親衛,單就是讓她再從孫恪的眼皮下再逃出去,白錦繡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那個本事,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當孫恪進房的時候,白錦繡正在忐忑難安。
孫恪微散雙臂,見白錦繡並不上前,撩了她一眼道。
“你等我自己動手?”
白錦繡看了看外麵,見沒有什麼侍女進來,便知道孫恪是存心為難自己。
索性坐在椅子上,白錦繡端了端身子,露出了一副滾刀肉的模樣,隻當自己沒聽到。
孫恪垂眸,看了白錦繡一眼,似是平若無事般的問了白錦繡一句。
“你與劉壽山的正室是手帕之交?”
“你能不能換個法子?”
白錦繡氣極,這時候她真恨不得上去撕了孫恪那滿臉得意的嘴臉。
孫恪此時完全沒了中午在酒樓裏的嚴肅的表情,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此時透著的略略的笑著的模樣讓白錦繡覺得實在是可恨之極。
這時,隻見孫恪眼中的鋒芒一閃,直視著白錦繡。
“既然好用,本王為什麼要換。”
白錦繡此時恨得咬牙,盡管是不情不願,還是走到了孫恪的近前,伸出手後便極熟練的替孫恪解開了腰上纏著的蟒帶。
孫恪閉著眼睛,一副極閑適的表情。
“倒還算是手腳利落。”
白錦繡冷哼一聲,拿眼又是狠狠的剜著孫恪,她現在根本不想答話。
五年的時間,自己幾乎每天都做這麼一件事情,想要不熟練都不可能。
孫恪倒是沒有讓白錦繡侍候他洗漱。
當白錦繡提心吊膽的眼見著孫恪披散著濕發、身上也僅是隻穿著細綢的寢衣走岀來,又見孫恪連看她半眼的意思都沒有,直直的走到榻前,褪掉軟鞋,竟是自顧自的便準備安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