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
讓大理世子北上,指使了群臣謀算王家留下的地盤和兵馬的人,竟都是一個人--齊王孫玨。
齊王孫玨的母親原就是大理郡主,他自然是與大理有著千絲萬緒扯不輕的關係,雖然孫玨表麵上安心的做著閑散王爺,可是,近日裏朝堂上的幾翻暗波洶湧,孫恪一番暗查以後,竟都是齊王孫玨的作為。
倒是難為這個弟弟了,竟是能想到拿白錦繡來攪亂自己的心思。
孫恪不過是站在原地想了片刻,再開口的時候話鋒略轉。
“你拿著我的帖子,去太醫院,請主堂醫正親自去看一下阮大人的病勢。”
“是。”
劉遠應聲的下去了以後,孫恪又叫人去請慕容瑉清。
等慕容瑉清到了的時候,孫恪已經在書房裏等他了。
因為孫恪與白錦繡攜手而行實在是個大新聞,不肖片刻便傳遍了京城,所以,慕容瑉清敲開門走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朗聲的笑了,語氣裏有玩笑之色的道。
“王爺今日可真是出了大風頭了。”
孫恪自然是能明白慕容瑉清指的是什麼,可是,孫恪自己卻並不在意,斜了眼慕容瑉清以後,繼續處理著江南送來的文書。
並不答他的話頭。
慕容瑉清哪裏肯放過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上前看了眼孫恪正在處理的政務,見不是什麼急要的事情,又見孫恪雖然是用心政務,可是,仍舊是比平日裏多了分輕鬆的意味,慕容瑉清臉上的顏色極古怪的笑著。
孫恪冷眼瞧了慕容瑉清一眼,因為手下的文書他還沒有處理利索,便用筆信手指了指案頭旁邊的椅子道。
“坐那裏等著,我一時片刻便好。”
“不急,不急。”
慕容瑉清實在是覺得奇怪,以白錦繡的模樣和性情都不足矣能夠讓她拿捏得住孫恪,可是,為什麼偏偏孫恪會對她一讓再讓,越想越覺得古怪,又因為孫恪並沒有回答他剛才的問話,慕容瑉清便又追著問了孫恪一句。
“王爺,今天的心情如何?”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了?”
孫恪根本沒抬頭,手裏仍舊是筆走遊龍,神態自若。
“噢,我有嗎?隻是一路上過來,很多人都在議論王爺和王妃今天的出人意料之舉,我也不是有些好奇罷了。”
想當初在會郡的時候,慕容瑉清便隱約的覺得孫恪待白錦繡與別人的是不同的,在這之前的時候,慕容瑉清也曾經在書房裏迎頭碰麵的撞到過白錦繡幾次,可是,卻也看不出一丁點的不同,不過是一個老實規矩的妾室罷了,何至於讓孫恪廢了這麼多的心思?
孫恪並不答話,這原本隻是些閨閣裏的情趣罷了,所以,但是慕容瑉清也沒有等他說話的意思。
待到孫恪把手頭的事情處理掉了,才把江南發過來的信件裏,挑揀了幾封緊要的一一交到慕容瑉清的手裏,並且交待他要如何的去辦。
等到所有的事情孫恪都交待得清楚了以後,孫恪才又對慕容瑉清說道。
“齊王那邊你派人盯緊了,另外你再去辦一件事情。”
“是,請王爺吩咐。”
還未等慕容瑉清說完話,就聽外麵的小廝小聲的在和什麼人說話的聲音,像是很為難。
孫恪一向不允內宅的人到書房打擾,聽到外麵有人說話,便已經落下了臉。
冷聲道。
“什麼人在外麵?”
孫恪說完話,那門口當職的小廝趕緊推門走了進來,麵色為難的站在門口處回稟道。
“王爺,是王妃遣了瑞雪姑娘過來,說是今天後院做了鱖魚,頗為新鮮,問王爺是不是過去一起用膳?”
聽到是白錦繡遣了人過來,孫恪的臉色這才轉好,淡聲的吩咐了一句。
“讓她在外麵等一會兒,我一會兒便過去。”
說完了以後,孫恪見慕容眠清怔著神的瞧著自己,劍眉略凝,問道。
“怎麼?”
“沒,沒什麼。”
慕容瑉清哪裏敢說,孫恪今天的所做所為,讓他覺得太異於平日了。
孫恪其實也不過是因為白錦繡那頭難得的給了他一個台階,他又是惦記了多少天想要去白錦繡的院子裏,可是,又總落不下臉總是自己闖進去,今天難得白錦繡肯派人過來請他來,孫恪自然是不會拂了白錦繡的意思。
正了正臉上的神色,孫恪又對慕容瑉清吩咐道。
“你設法透話到阮非墨那裏,讓他暫且先回會郡養病,我現下不方便再見他,另外,他回會郡的時候,也要派得力的人手看顧好了,莫出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