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生休息,莫要再想這些事情,我全都依了你便是了。”
白錦繡笑了笑,這才叫了外麵的嬤嬤進來,讓她們親自捧了杯熱茶給孫恪。
“外麵起風了,喝口水喝暖一暖,待會兒出去了的時候才舒服些。”
孫恪抬手喝了兩口熱茶,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坐在榻上直直的瞅著他的白錦繡,孫恪的唇角微動,似笑意,又不是什麼笑的模樣,隻是,兩個人的視線對在一處的時候,分外都是濃情蜜意的塗抹了幾分相知的默契。
待孫恪走了以後,又過了一日,在太醫院的醫正們給白錦繡請了脈以後,白錦繡先是單獨的把瑞雪叫了進來,將自己的打算與瑞雪說了。
瑞雪是個有主見的,白錦繡才說完了以後,瑞雪便已經想明白了,那崔龍已然是的了官銜,又是孫恪瞧得上眼的人,哪裏還會缺了前程,莫說是與崔龍做正室,以她這樣的出身,且是做個側室,也實在是抬舉了她。
現在,不過是因為她是在白錦繡的身邊做大丫頭的,自然是比別人多些臉麵。又兼著崔龍是知根知底的,瑞雪自然是心裏踏實。
“奴婢沒有異議,崔,崔將軍極好。”
白錦繡聽瑞雪的話,點了點頭,親手扶了扶瑞雪,待瑞雪起了身以後,又道。
“你雖不是我身邊伺候得最久的,卻是我最喜歡的,你的婚事我想了也不是一兩日了,現下討了王爺的同意,更是能給你臉麵上添些光彩,有了他的話,想必崔龍也會更加的善待你幾分,便若是不稱意,你身上總有武藝傍身,總不會吃什麼大虧,這點我倒是放心。”
瑞雪聽著白錦繡前麵的話,心裏感謝,可是,當白錦繡說她日後她可能與武功的時候,瑞雪再怎麼樣冷靜的一個性情,也不免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王妃,哪兒有教唆著妻子與丈夫打架的。”
“是嗎?”
白錦繡微微一笑,卻並不解釋,轉而對瑞雪道。
“你的嫁妝我回頭寫封信讓白家給準備出來,雖說置辦不了什麼大的莊院,可是,到底是要有些田產,宅子才算是合適的,我已經想好了,崔龍現下住的地方小了些,實在是得置辦了個四進的宅子才是像個樣子,若是再有什麼其它想要你隻管和我說便是了。這幾年,你跟我吃了不少苦,這幾年你是如何待我和元泰的,我心裏都是明白的。”
瑞雪連忙再次跪下稱,那些隻是自己的本份。
白錦繡此時略有些動容,淡淡的看了會瑞雪,這才伸手拍了拍瑞雪的肩,分外意外深長的說道。
“別說本份二字,做奴婢的做到什麼程度算是個本份,老實當差是本份,安心做事是全份,可是,你待我無母女倆絕不止是本份了,莫說是我,便是元泰,她雖然小了些,心裏也是明白的,所以,她待你才是不同,明白嗎?”
瑞雪不敢應,垂著頭,不敢起身,想到自己的終身大事已經落到了實處,白錦繡又是處處替她打算好了,連嫁妝都是讓她娘家置辦得齊整,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家人的樣子,不禁更動容了些。
“奴婢不敢。”
白錦繡想著這幾年瑞雪待自己的那份心,隻覺得自己給瑞雪的少了些,便又開口道。
“原想著給你個京城裏的鋪子,隻是現在不方便了,我便想著給你一千兩銀子做壓箱底的,這些銀子不會寫到嫁妝單子裏,你知我知便是了,過幾日我便將銀子備出來,你把心且放安穩了,若是日後那位崔龍待你不好了,你隻管與我說,明白嗎?”
雖然,白錦繡沒有見過崔龍,隻是,為了瑞雪的親事,白錦繡已經留意了許久孫恪身邊的武將,本來白錦繡是想要見見人,隻是,現在礙著王府的規矩,隻得就這麼將就著了。
瑞雪聽到這些,實在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能不住的磕頭謝恩。
雖然,瑞雪的這件親事,白錦繡沒有張揚,但是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隻隔了一日,這王府裏已經傳揚了開來。
做小丫環的哪一個不是十分的羨慕,雖然她們俱都不知道白錦繡會給瑞雪做了什麼嫁妝,隻是,單說是王妃讓自己的娘家準備嫁妝,這份臉麵便是無人可比的。
有吃了醋的不禁小聲的嘀咕,不過是一個沒了爹媽的,王妃可憐她罷了,若是誰羨慕,先沒了爹媽,想必王妃也是一樣的縱置辦了嫁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