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白府,不,不,直接去曲府,你再去把我二哥請到你家,就說我說的有要事要商量。”
進了曲府,白方還未等曲懷德命人端茶,竟抬步上前,站在自己的嶽父麵前。
“爹,爹,他,他叫我嶽丈!”
\"誰?\"
曲鈞山還沒明白過來白方這麼神色激動的說的是誰,曲懷德卻也騰的失了穩重,從椅子上直起了身。
“誰,白方,你說誰叫你嶽丈?”
“王爺,是,王爺!”
白方異常的激動,手搓了幾搓,堪堪的在曲懷德麵前穩住了神後,極其高興的道。
“王爺還問了鈞山和錦月的婚事,王爺說不能像咱們商量過的這麼辦,說是太寒酸了些,說是讓鈞山自己拿主意,王爺的意思是可以操辦起來,若是有什麼事情,他那裏給擔著。”
“王爺的原話是什麼?”
曲懷德更關心的是孫恪的態度和他話裏透出來的其它的意思,唯恐白方會遺漏了什麼,曲懷德連忙示意自己的孫子曲鈞山命人關了門,房間裏隻有他們三個人的時候,曲懷德神色鄭重的道。
“王爺當時怎麼說的,什麼表情,原話是什麼,你一字不漏的複述一遍。”
實在不能怪曲懷德如此的緊張,白方操心的不過是女兒的婚事,再多也就是王府裏的白錦繡還有宮中的孫元泰罷了,可是,曲懷德身為一方大員,朝廷的走勢對他和曲家而言這才是最重要的。
聽完了白方的講述,曲懷德已然明白了些什麼,再加之早上禮部尚書被孫恪訓斥了的那番原話,曲懷德在白方走了以後,召集了自己的幾個兒子,唯一在座的孫輩隻有曲鈞山。
“王爺不會有什麼僭越之行,至於嚴相連名朝臣上書的事情,你們心裏有也有個譜,王爺的意思是不帶著皇長子。尤其是鈞山,你是曲家唯一的京官,你這幾日一定要謹言慎行,實在應酬不過來,就遞個折子說是病了,近些日子別再去上朝了。另外你尋個機會把這層意思透給與咱們家親近的人家,記得要掌握分寸,不要說是王爺說的,但要讓明白這消息是從王府裏出來的,如此一來,王爺才能順利離京。”
孫恪此行不隻有祭祖這一件事,還要安置營兵,這些從江南帶過來的軍隊,除了攝政王孫恪外,即使是慕容瑉清也都是無人能夠有把握說是能夠安撫和約束得住的。
“明白了。”
曲鈞山先應了一句祖父意味深長的話,然後又極是堅定的對上祖父有兩分期許的視線,所說之話,擲地有聲。
“朝還是要上的,祖父雖然有些消息的來源,可是,這朝上總還是有些消息要傳出來的,孫子會事事小心,請祖父放心。至於婚事,既然王爺有話,那自是按王爺的意思操辦,隻是要勞煩和辛苦伯伯和伯母了。”
曲鈞山早已經今非夕比,若說幾年前曲懷德還在為曲家的未來擔心的話,看到這個已然成了幾分氣候,又深得白錦繡喜歡的孫子,曲懷德的心中已是十分的老懷安慰,曲家總算是後繼有人!
孫恪交待的事情,魏氏哪裏敢耽擱,雖然在書房裏鬧了沒臉,卻因為是得了孫恪的意思,便有此拿這個做由頭,想要尋白錦繡的晦氣,不過是一件小事,還不到半日王府裏就被魏氏鬧得頗有幾分不安寧。
施嬤嬤看不過去,在白錦繡的耳邊嘮叨了幾句。
白錦繡此時心裏正不是滋味,雖說是明知道孫恪不會是那“隻願一人心”,卻因為這此日子孫恪對她的種種,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由她去吧。”
白錦繡唏噓間,看著窗外,覺得今天的日頭雖然正好,可是,心裏偏是硬生生的被堵得難受。
“王妃何需這麼忍著她,現在不立下規矩,若是再過幾日,王爺再寵她一些,便越發是要爬到您頭上來了。她可不像段氏那樣,是個有分寸的。”
“我能怎樣?”
白錦繡擱了的手頭上書卷,回眸定晴的瞧著施嬤嬤。
“就是把王爺搶回來,又能如何?若是有朝一日要這樣日日的爭風吃醋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現下,讓她鬧去,不就是個臉麵的事情嗎,魏氏沒了段氏在後麵,左右也成不了什麼氣候,若是當真有朝一日,怎麼著了……”
“王妃,可不能這樣。”
施嬤嬤見白錦繡眼裏的唏噓之意,有些心驚,怕白錦繡再一味的犯拗,惹急了王爺,隻怕當真是不好回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