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寶珠才要動彈,已經有嬤嬤上前,將她架住,掙了幾掙魏寶珠掙脫不開,看著自己帶來的嬤嬤傻愣在那裏,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你們都是死人啊!”
那幾個嬤嬤才剛醒過神來,剛要上前搶人,白錦繡冷聲的斥了句。
“我看誰敢,今天誰再敢上前半步,我打斷他的狗腿。”
那些奴婢都見識過了白錦繡身邊是有暗衛在保護的,哪裏敢上前。
白錦繡命兩個嬤嬤壓著魏寶珠站在瓊玉堂前,此時冷風吹過,打在人的身上,雖然還不到寒冬,便是還是著實有些刺骨。
魏寶珠此時已然不能咒罵,嘴被壓著她的嬤嬤已經堵死了,隻能瞪著一雙腥紅充血的眼,恨恨的看著白錦繡。
過了約有半刻鍾的功夫,劉遠急匆匆的把太醫帶了回來,隨太醫而來的還有冷著一張臉的孫恪。
“怎麼回事?”
孫恪才剛走近,就已經臉上透著十分的不悅,站在離白錦繡不遠的地方,看著魏寶珠釵髻散亂,嘴又被人堵了。
“這是你幹的?”
指著魏寶珠,孫避開豎著眉,壓著怒氣沉聲道。
“白錦繡你還有半分的王妃端儀嗎?”
白錦繡見孫恪衝著她來,冷笑著起了身,站定了以後,目光堅定的對視著孫恪的怒氣,不動聲色的道。
“王爺不妨先問問側妃半夜三更的到我門前鬧什麼吧。”
“你是王妃,這樣與她一般見識,你還有禮了是嗎?”
孫恪先斥了白錦繡一句,然後轉身,當下喝道。
“都站在這裏幹什麼,等著挨板子嗎?”
不管是魏寶珠帶來的奴婢,還是白錦繡身邊的奴婢們,見孫恪發了火,趕緊都散了出去。隻留下白錦繡身邊站著的秋葉還有春暖。
“王爺,王爺救我。”
魏寶珠見孫恪對白錦繡發了脾氣,心中得意,頓時哀怨無比的哭道。
“王爺,王妃要毒死我,下午會客的時候,她給我了杯毒酒,要毒死臣妾啊。”
孫恪閉了閉眼,若是說白錦繡將魏氏打死,他倒是能信上幾分,若是說白錦繡下毒害人,孫恪是斷斷不信的,不過這裏麵白錦繡肯定是做了什麼手腳。
孫恪轉頭看了白錦繡一眼,見白錦繡一臉無所謂,甚至是絲毫不在乎的神色,才要說話的時候,魏寶珠深怕孫恪心軟,當下就又哭倒在了孫恪的懷裏,抽咽著的難受,幾乎像是誠要昏倒了般。
這時,魏氏還不忘了在孫恪的懷裏,告白錦繡的狀。
“王爺,臣妾有證據。”
孫恪不想理會魏氏,可是宮中的醫正在,他總要有個說辭才好,隻得強忍了忍,壓著怒氣沉聲道。
“什麼證據?”
“杯子,臣妾覺得有異,把那杯子已經收好了。臣妾,臣妾已經帶來了。”
說話的時候,魏寶珠竟是從自己的懷裏拿了那個玉杯。
“王爺,您看,這就是那個杯子,王爺驗驗就知道了。”
魏寶珠唯恐孫恪不相信。
“王爺,要相信臣妾啊。”
孫性冷眼看了看魏寶珠手裏的杯子,給了劉遠個眼神,劉遠連忙接了過去。
“煩勞醫正了。”
孫恪話音還未落,白錦繡倒是涼涼的在旁邊接了句道。
“可要驗仔細了。”
說完了以後,白錦繡自己搭著椅子又坐了下來,掃了眼在孫恪懷裏此時正恨恨的看站自己的魏寶珠,白錦繡咬牙,強自忍不心裏的怒氣。
“是。”
醫正接了杯子,先倒了杯清水,然後又拿了銀針試了試,那銀針果然變了顏色。
魏寶珠正在得意的時候,又看到醫正淺嚐了嚐那個杯子裏的水,像是抿了抿,品了一口,然後又在杯沿處仔細的察看了一圈。
“王爺,這杯中無毒。”
“怎麼可能!”
魏寶珠不信,她指著醫下手裏的杯子道。
“那銀針明明變黑了。”
“銀針是變黑了。”
醫正年歲已經極大了,連看都不必看,便知道這內宅裏的戲碼。
“但這杯裏的酒是一品紅,這便不奇怪了,一品紅用的是七步蛇浸泡後才釀出來的,銀針肯定要變黑。”
“你胡說,一品紅我又哪裏少喝了,不是這個味道。”
“確不是這個味道。”
醫正笑道。
“這杯口粘了些桃汁,想是酒裏混了桃汁的汁使酒的味道變了味,如此才上貴人誤會了。”
“不,不可能。”
魏寶珠哪裏敢信,當下就喝道。
“你胡說什麼,再敢當著王爺的麵胡言亂語,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