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孫恪實在懶得看下去了,叫過劉遠。
“送醫正回宮。”
待劉遠將醫正請了出去後,孫恪伸手將懷裏依著的魏寶珠扯了出去,冷眼看著她。
“王爺,臣妾冤枉。”
魏寶珠哭得極委屈的樣子,眼淚一洋滴的順著漂亮的臉蛋往下掉,顆顆晶瑩,實在是讓人心折。
“王爺~”
“回去。”
孫恪拂袖,斥了魏寶珠一句,像是並沒有注意到魏寶珠那一雙杏眼裏的委屈般。
魏寶珠想要糾纏,可是,孫恪的臉色已然十分的不悅,她又不敢上前,歪著身子想要往孫恪的懷裏依,卻見白錦繡忽的冷眼斜了她一下,魏寶珠忽覺害怕,揉著帕子,銀牙緊咬。
“臣妾走了。”
白錦繡看著眼前的鬧劇散了場,所有的人都散了,隻有她和孫恪還在這裏。
是想要說句好聽的,哄哄孫恪,可是,想著剛才魏寶珠那一副模樣,又想到孫恪對了的不加顏色,白錦繡便越發的生氣。
站在孫恪的麵前,白錦繡倨傲的揚著小下巴,目光疏離的低聲道。
“王爺,若是沒事,臣妾去歇息了。”
看著白錦繡挺直了的背影,孫恪暗自頭疼。
可是,又一想到白錦繡這幾天裏整治魏氏的種種手段,孫恪又覺得自己啼笑皆非,一時間倒不知是不是該笑還是該生氣了。
魏寶珠以為事情孫恪並沒有責備她,便算是掩過去了,可是,就在她還沒有睡醒的時候,忽拉拉的就闖進來了一群嬤嬤,竟是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從榻上架了起來。
魏寶珠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她已經被白錦繡關到了王府裏的柴房。
“王妃說了,讓側妃在這裏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過失,必要有所悔誤,才不枉費了王妃的一番苦心。”說完了話後,連柴房的窗戶竟也都被釘死,頓時柴房便黑了下來,竟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樣子。
“白錦繡!”
魏氏恨得發瘋,連捶帶踢,可是柴房的門已經被釘死了,就是她再怎麼折騰也不可能折騰得開。
泄了氣後,魏寶珠更是恨白錦繡恨得牙根發疼。
“白錦繡,你不得好死!毒婦!”
魏氏才罵了兩句,便聽外麵有個嬤嬤接了句話。
“奴婢勸側妃還是不要罵了的好,王妃說了,側妃罵一句,便是罰沒一餐飯,就是為了側妃自己的身子著想,還是省省力氣,也好多吃兩口飯。”
“誰希罕你們施舍,等王爺回來,看不扒了你們的皮!”
魏寶珠哪裏愛過奴婢的羞辱,氣得渾身發抖。
“白錦繡,你別以為你能嚇得了我,你怕別人知道,我偏要說,毒婦,妒婦,你個下賤……”
魏寶珠在裏麵罵得痛快,外麵的嬤嬤聽了幾句後,便自顧自的離開,鎖了柴房院子的門,搬了把椅子坐在院門口,從懷裏拿出來剛剛施嬤嬤賞了她的五兩銀子,在手裏掂了掂,算計著給兒子添點文房的東西,再給姑娘做件小襖,餘下的存起來,不過倒可以拿出十幾文來給她家的那個死鬼打點酒喝。
看管魏寶珠的嬤嬤在門口算計著自己的賞錢怎麼花銷,而身後的罵聲,她倒是也數了個仔細,聽了會兒後,才從鼻孔裏出了口氣,譏笑著回頭喊了一句。
“側妃還是不要罵了,你已經是沒了三天的飯了,這要是真餓壞了,可別怪奴婢沒支會過您。”
這個柴房院子在王府的角落,就是魏寶珠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能聽見一聲半點,隻是這飯倒是真的省了再送了,也不知這位側妃是怎麼得罪了王妃,才讓王妃這麼發落了的。
這嬤嬤也是個有膽子的,一來她看著的是施嬤嬤給的銀子足,二來她又想著左右有施嬤嬤在上麵頂著,她們這些底下的奴才不過是聽人使喚罷了。
“你敢,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威脅我!”
魏寶珠連哭帶鬧的就這麼折騰著,隻可惜沒有人看得到她的眼淚,也沒有人聽得到她的罵聲。
柴房裏隻有她自己在折騰著,一個人折騰。
累了的時候,周圍就沒了聲音,等她哭起來,鬧起來了,才能聽得到些動靜,叫人也沒有誰應她半聲。
等她從縫裏看著天已經黑了,也沒有人給她半杯水喝,也沒有人給她送點吃的。
“都死哪兒去了!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等我出去……”
魏氏的嗓子已經讓她折騰得啞了,可是,就是這樣,她還不忘記要罵人。
“等我出去我把你們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的皮都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