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祖父說,我會找機會跟王爺說的。”
完顏東興這樣由著性子,實在極不妥當,當今聖上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與異邦王爺如此的過從甚密,到底不是什麼好事。
曲府回話的人走了以後,白錦繡便派芒夏去前麵跟劉遠說了句,若是孫恪回來,便往裏麵通稟一聲。
誰知當夜孫恪並沒有回府,讓白錦繡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幾乎要到晚飯時候,外宅才往裏麵遞了話說,王爺已經回來了,就在書房裏。
白錦繡換了身衣服,又簡單的梳洗後,身邊隻帶了芒夏和春暖兩個丫頭,遣了一路上的小廝,這才施施然的往書房裏去。
孫恪已經知道白錦繡會過來,所以,當白錦繡進了書房的時候,孫恪坐在桌前,指了指身側的桌案之上的茶水。
“已經派人沏了茶,元泰特地讓帶出來給你嚐嚐的。”
白錦繡坐下,端起茶盞,還未掀茶蓋,便聞到了一股龍井特有的清冽香氣。
“才多大點的孩子,竟知道惦記我了。”
白錦繡說到女兒,自然是滿心的喜歡,她自己想著也有幾日沒有見到姑娘了,隨口便道。
“改天讓她回來,我想要見見她,好幾天沒見了,也不知道她這幾天吃得怎麼樣,那丫頭一向是挑嘴。”
孫恪最不喜白錦繡進宮,所以,白錦繡連提也沒提一下,直接說讓元泰回王府來看她。
“再過幾日吧。這幾天皇兄的身子一直不好,有元泰在身邊圍著,皇兄的心情還順暢舒緩些。”
“那也好。”
白錦繡見孫恪主動的提起來,這才小心的問了句。
“皇上的身體如何,太醫怎麼說?”
孫恪抬頭,看了白錦繡一眼,並沒說話,注注的盯了白錦繡一會兒後,才轉開了視線。
白錦繡見孫恪不想提這個話頭,便也不再追問,拂了拂杯,試了口龍井。
“外祖父剛才派人給我遞了個消息,……”
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說完了後,白錦繡特地的加了句。
“王爺,你看這事無妨吧?”
“隻是過府飲宴,到時我派兩個官員過去坐陪一下,想來他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出了差池。”
這種事情對孫恪來說,再簡單不過,白錦繡是曲懷德讓遞了話的,所以,這事便好解決了,隻要派兩個京內的大員陪坐,涼是出不了其它的傳言了。
就是稍有傳言,也是無關大局。
“你不必再管這事了。”
孫恪看著白錦繡,麵帶倦意,說道。
“若是無事,你先回去,我這裏還有事情要處理。”
白錦繡見孫恪竟露了倦意,有些心疼的看了孫恪兩眼,這才起了身,微微福身後道。
“那臣妾先回去了。”
白錦繡帶著兩個小丫頭,才剛走出去,邁過門檻,下意識的白錦繡回過頭望了一眼,隻見孫恪手捏著鼻梁,緊皺眉頭,竟是倦意盡露。
“你們先出去等著。”
心有所動,白錦繡吩咐了一聲兩個丫環後,自己轉身走回了書房。
孫恪聽見白錦繡的腳上聲,見她又折返回來,抬起頭問了句。
“還有事嗎?”
白錦繡並不說話,默默的走到孫恪的身邊,抬起手,握住孫恪的右腕,持著孫恪的手掌,拉著孫恪起身。
“王爺,先回瓊玉堂歇息一會兒吧。”
“來人,送王妃回瓊玉堂。”
孫恪說話的時候,已經麵露不悅。
白錦繡卻不為所動,站在孫恪的身邊,此時竟是異常的執拗,看著孫恪,伸手竟將孫恪案上放著的奏折扣闔。
孫恪盯視著白錦繡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揮臂甩脫,冷聲斥道。
“退下。”
白錦繡卻根本不為所動,就是應聲進來的春暖和芒夏也都被白錦繡掃了眼後,垂頭又退了出去。
白錦繡盡量語意委婉的勸道。
“王爺,您要處理的事情都是軍機大事,自然是要有好的精神狀態。王爺是聰明人,事半功倍的事情王爺定是不屑做的。臣妾讓人備下幾備小菜,備些酒,王爺吃過了以後,休息一個時辰,再回來處理這些奏折,想來也是不耽誤什麼的。”
一邊說著,白錦繡一邊輕輕的揉捏著孫恪的肩頭。
隻是,孫恪是習武之人,身上的肌肉不是一般二般的硬,捏起來完全像是捏在石塊上,使盡了力氣也捏不動。
白錦繡隻能握拳用力的捶打著,一邊還不忘了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