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繡才稍稍的墊起了腳,孫恪已然沉沉的朗笑著環起纖纖細腰,將白錦繡抱了起來。
“是嗎?本王怎麼覺得本王的愛妃就是妖精轉世,已然把本王的心都偷了去了呢?”
“是嗎,那王爺還不趕緊尋了國師或者除妖師,收了妖孽,好還王爺的清淨。”
“若本王說,要王甘之以怡呢?”
……
話音落處,兩個人鼻挨著鼻,唇貼著唇,眼前一片嫣然的花瓣堪堪落在白錦繡粉白的唇間,引誘著孫恪霸道的貼了上去,將那瓣不解風情的花瓣合著眼前入了心的人兒一起霸道的吞入唇齒。
輕風過處,落花無數,桂花的散瓣的花時和著矮叢中木槿花的香氣盈盈的襲過。
隨著風吹繁花的梭梭聲響,不知道是誰的一聲聲的嚶嚶的嬌喘之聲,讓那本是恣意的風兒再不敢揚起一地的繁花。
繁花落盡,生長得枝葉繁茂,綠冠如傘的桂花林中,一襲黑色的軟綢和一身雪色白裙的戀人相依相偎,如鴛鴦交著頸子,披著晨光,染著花香,薰薰然欲醉。
快要吃晚飯時候,孫恪倒是真的應了對魏寶珠說的話,隻是,他前腳才進去,還未及人才穩,劉遠就讓一個小丫環進來報,說是下午的時候,世子吃了些米粥後,一直在哭鬧,問王爺是不是需要去宮裏請禦醫。
魏寶珠咬牙切齒的恨,扯著孫恪的袍袖。
“王爺,王妃肯定是不願您在臣妾的屋子裏,才找了這個法子的,王爺,看病的有太醫,王爺隻管叫了太醫去給世子看病,咱府裏的孫太醫也是杏林高手,想最出不了半分的差池,王爺,臣妾的胸口疼得厲害,王爺莫要離了臣妾的屋子,臣妾害怕。”
孫恪拂開魏寶珠緊抓著他袍角的手。
“世子不安,本王不放心他人,你且安心的歇息,莫要再胡思亂想,平日裏也要謹言慎行,莫要再張狂惹事,王妃那邊也不可再衝撞她,平日裏就是本王也要讓著她三分,莫要任性。”
魏寶珠不想孫恪離開,又起身纏了上來,想要擄住孫恪的袖子。
孫恪去孫待魏寶珠挨近了他,已經抽身走了。
待孫恪走遠了,魏寶珠立在簾後,恨恨的看著孫恪消失的方向,保養得宜的指甲此時已經被她摳得斷了。
“也不知道那邊有什麼狐媚手段,能把王爺的魂都勾住了。”
這些日子,魏寶珠在孫恪的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各種法子她都用盡了,可是仍舊是沒有留得住孫恪在自己的房裏宿一晚。
突突的跳了幾跳,魏寶珠回到自己的榻前,才坐定了。
越想越氣,隻能眼瞅著中午剛送過來的那盆海棠的盆景,想著孫恪對她到底還是有幾分的心思。
手裏絞著帕子,魏寶珠心有不甘。
“總要想個法子。”
一邊琢磨著,魏寶珠一邊伸手去摸桌上的海棠,在她儼然沒有任何法子的時候,近些日子才被她調進來在自己身邊伺候的林嬤嬤捏手捏腳的上前。
“王妃若想要留住王爺,倒也不是沒有法子。”
“說,有什麼法子。”
魏寶珠忽見林嬤嬤像是極有法子的樣子,忙允諾道。
“隻要王爺能留在我房裏一晚,我便許你一錠一兩的足金。”
“老奴不要,王妃得了寵,老奴自然是得了利。”
說話間,林嬤嬤從自己的袖籠裏掏出了一個極景致小巧的景泰藍的藥瓶。
“這是什麼?”
魏寶珠捏起藥瓶,打開塞子,稍稍的隻聞了一下,便趕緊拂開。
“這不行,這不行,要是讓王爺知道了就是天大的事了,你不知道王爺最煩這種東西的。”
“可不一定。”
林嬤嬤欺身上前,貼著魏寶珠的耳朵邊,悄悄的說。
“隻要是男人,聞了這東西,哪兒有不喜歡的,王妃把王爺伺候舒坦了,王爺哪裏還有責怪王妃的道理,到時候,隻怕疼還來不及呢。”
說著話的時候,林嬤嬤伸手闔了魏寶珠的手上的精細藥瓶,眼見著魏寶珠沒有再鬆手,林嬤嬤笑著道。
“王妃可要仔細收好了,這可是宮裏出來的。”
林嬤嬤偷笑。
等她伺候著魏寶珠睡下了以後,偷偷的沿著王府後宅的牆根,遛到了後宅的小角門處。
輕輕的敲了三下後,便看到一個身材精瘦,尖嘴尖臉的小廝探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