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不必這麼麻煩了。”
說完了以後,白錦繡揮手指了指在轎子旁邊立著的小太監。
“去,叫了宮中的執刑太監來,就在這裏。”
“是。”
小太監領了命趕緊就小跑著去叫人。
嚴韶華轉過頭,冷冷的看著端然穩坐在椅子上,甚至是顯得有幾分閑適之意的白錦繡。
“你要如何?”
“杖-斃!”
白錦繡一字一字的對嚴韶華說道。
“太妃也可以理解成,我這是以儆效尤,或者是說成殺雞敬猴,也是未嚐不可的。”
“你。你!”
嚴韶華不能置信,她仔細的看著白錦繡的眼神,想要瞧出來白錦繡是不是在成心威脅她,可是,此時的白錦繡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哪兒有半分的心虛,或者是猶疑之色。
“你不會的!”
白錦繡不會有這樣的手段,她平日裏對王府裏的下人都是關愛有嘉的,從不加以打罵刑罰,嚴韶華不相信白錦繡真的會在皇宮大內,下令杖斃。
“太妃,這麼肯定?”
白錦繡冷笑。
抬頭昂然的看視著嚴韶華漂亮的鳳眼。
“太妃不妨找個位置坐下來,仔細的看。”
莫說嚴如玉這次想要置她於死地,就是嚴如玉在王府裏的時候,對孫元泰做下的事情都足矣讓白錦繡心生恨意,今天這種情形之下,哪還會有半點的遲疑。
“今天我到要見識見識,這宮中的奴才是怎麼杖斃人的!”
白錦繡語氣咄咄逼人,嚴韶華直到看著那執刑的太監已經把嚴如玉打得昏厥了過去,仍不見白錦繡有放手的意思,直到這時,嚴韶華才弄明白,白錦繡並不是嚇唬她,若是她不答應,真的會在這裏杖斃了嚴如玉。
嚴韶華看著嚴如玉血流不止的身體,心中敢恨嚴如玉壞了她 大計,咬緊了牙並不吐口說什麼。
白錦繡見嚴韶華一味的想要支撐下去,便也再懶得理會嚴韶華,隻是煞有介事的看了眼正在高聲的計著數的一個灰衣小太監。
板子才打了幾下,嚴如玉已經是受刑不過,身上一片血肉模糊。
嚴如玉想要喊,可是,她的嘴裏堵著東西,隻能一陣的亂掙,眼裏又是恨恨的看著白錦繡,竟然像是要生吃了白錦繡般的瘋狂模樣。
嚴如玉到底是嬌生慣養的,打了十幾板子以後,就已經受刑不過,昏了過去。
執刑的太監拿了涼水,迎麵照著嚴如玉的身上潑了下去,然後就在太監要再次拿起刑杖的時候,嚴韶華終於不能再忍下去。
厲聲的喝斥住了太監。
“我看誰還敢動手!”
白錦繡微微一笑,對已經明顯壓抑不住自己情緒的嚴韶華,淡聲的道。
“太妃這是心疼自家的妹妹了是嗎?可是,誰又心疼我呢?嚴如玉她幾次三番欲置我們母女於絕境,這筆賬我若是不算個清楚,太妃以為我會安枕嗎?你便是今日攔了,明日我也是要打死她出了這口氣的,橫暗太妃也是護不了她一世的,何不趁現在就放了手呢?”
嚴韶華氣極。
“她畢竟是先皇的妃子,王妃就是不看在我的薄麵上,也總要給王爺留幾分的顏麵吧?”
“薄麵?”
白錦繡冷笑。
“我也不過是個小家小戶的女兒,哪兒敢給太妃什麼臉麵不臉麵的,若是太妃心中不平,那咱們現在便去武殿吧,我想,王爺這個時候肯定是在的。”
“不,不必了!”
嚴韶華最怕牽連到自己,趕緊急忙忙的上前兩步手,裏狠狠的捏著帕子,狠狠的咬了咬牙。
“王爺政務煩勞,這等小事就不必煩勞攝政王了,而且這人已經打了王妃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白錦繡冷笑。
“太妃當錦繡是三歲的孩子嗎?稍哄一下,騙一下就把事情就此揭過了,今天嚴如玉她是要殺了我,難道,這一頓板子隻打成這樣就輕輕的放過了?”
白錦繡似笑非笑的對麵色已經鐵青的嚴韶華,沉聲的說。
“今天也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白錦繡你到底要如何!”
“不如何!”
白錦繡冷笑,厲色的掃了眼已經停了刑杖的太監,氣定神閑般的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
“繼續!我說過的要杖斃!”
現在嚴如玉無論死或者不死,嚴韶華都已經摘不幹淨自己了。
看著嚴韶華眼裏的狼狽,白錦繡這才緩緩的起了身,走到了嚴韶華的在前,極小聲的在嚴韶華的耳邊一字一字的說道。
“錦繡今天就讓太妃好好見識一下到底是誰的心夠硬,夠狠。太妃這時候不妨猜一下,我打死了她以後王爺會不會因此嫉恨我,若是等她死了以後,你再去和王爺說你那樁積年舊事,王爺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