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愛嗎?我可以再一次相信他嗎?我的人生可以犯錯,可以冒險嗎?身體先於心靈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我不由自主地轉身看向他。
我可以走過去嗎?投入那個我渴望卻又未知的懷抱。
站在不遠處的他,看著我哀怨地說道:“我朱高燨這回是真的栽了!栽在你這個表麵象個小刺蝟一般神聖不可侵犯,內心卻如拂柳般清高、英雋、雅潔、秀麗的小女人身上。所以那天我才硬著頭皮耍賴,非要你陪我喝茶,其實無非就是想借故親近你,和你再多說兩句話,再多看你兩眼。”
我的天!他又露出那樣的表情了,難道他不知道,那樣的表情,會讓我隻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
“淙淙……”朱高燨意味深長地喚著我。
我有他說的那般好嗎?我隻不過是一個任性而隨性的女子而已。他能看出我與那些濃豔富麗的浮花浪蕊之間,迥然不同的本質嗎?
忍住洶湧而澎湃的心情,我深吸了一口氣,故意歪曲的說道:“多謝朱公子抬愛,以垂柳來比喻淙淙!不過……”
“不過什麼?”他眼中燃著熾熱地火焰。
“不過也讓淙淙明白了,以淙淙的蒲柳之姿,嫁給朱公子這種皇親貴胄,著實是一種愚不可及的高攀。”我故作傷心地說道。
“淙淙,你何必這樣折磨我呢?我們的婚姻雖然是必然的,你知道當我在‘山泉淙淙’裏看見你,知道你是我將要娶的妻子,我有多麼的喜悅嗎?”他滿臉急切地說道,顯然不打算輕易接受我的拒絕。
“如果我們的婚姻存在於必然之中,請你不要指望我有發自內心的期待。你又了解我多少?十八歲了,我依然未嫁,難道真的是我嫁不出去了,在等著你來大發慈悲?為什麼就不能是我心中一直愛著一個人,一直在等著一個人呢?”我挑眉冷笑,被他言語間的理所當然激得火冒三丈。
“淙淙,這實在是個很牽強的借口,我知道你心中一定不會有別人的。”他語氣堅定的說道,眼中卻還是有一絲一晃而過的驚慌。
“你怎麼知道我心中一定沒有別人?我心中那個人,說不定還跟你很熟哦!”我壞心眼的說道,成功的引起了他的不安。
“那個人是誰?難道是裴副將?淙淙,你心裏的那個人是他嗎?不可能!他不可能會喜歡你的。”他三兩步衝到我麵前,握住我的肩膀搖晃著我問道。
“怎麼不可能?記得我十歲的時候,他就向我提過親了,算起來我們可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我故意曖昧的說道。欺騙我的人,我怎麼可能輕易讓他好過呢?正風,如今也隻好拿你當擋箭牌了喲!
“真的是他?”朱高燨終於頹然地鬆開了我,倒退了兩步,神情冷俊地看著我。
他那般凶巴巴地模樣看著我幹嗎?難道我就沒有喜歡誰的自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