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創作與比賽(3 / 3)

縣委書記看見眼前的一切,笑著說:“想不到這麼一個小小的村莊,竟然出了這麼一位奇人,實在是貴地出貴人啊!這裏的大路實在太差了,過幾天,我向上級審報,從這裏修一條寬敞的水泥路直通縣城,讓我們的‘小飛人’以後回家方便。”很多官員附和著說‘是啊,是啊!應該的。”

官員們在蕭遙家停留了片刻,都各自回家,約好後天晚上接他回省城。他父母這一次忙的不可開交,顏麵十分光彩,常誇耀自己有個好兒子。庭院裏,鄉親們往來,都為蕭遙慶賀,不少人拍蕭遙的馬屁,說他是神仙下凡,為蕭家村爭了好大一口氣,還說……

快吃午飯,村民也回去吃飯,說等下午再來。他父母突然見到兒子長得和自己差不多高,又英俊了很多,心裏有說不出的歡喜。飯後,蕭遙急急要去蕭倩家坐一坐,但他父母百般阻撓,說今天是除夕之日,不好去別人家。他一向很聽從父母,也就沒有去,在家裏和哥哥妹妹閑聊自己在省城的一些小事。

蕭倩白天見他好多次,每次都想喊他的名字,但想到他正在和大人們交談,不好打擾,因此,一直沒有叫出口。她心情就像大海裏的波浪,洶湧澎湃,遲遲不得安寧,就連看電視也是心不在焉,根本不知道看到哪裏;喝水時又將水倒在身上,燙得直跳。她已經近兩個月沒見過蕭遙的麵了,上午看他那麼多次,他卻一眼也沒有看見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早盼望著蕭遙的到來。

(七)

她在家等啊等,盼啊盼,可是等了兩三個小時,始終不見蕭遙的影子。她心急了,真想直接去他家,可仔細想想,覺得不太妥當,更不好意思。她靈光一動,心中歡喜,偷偷地拿起電話,直拔蕭遙家的電話。

三點半,他家的電話突然響起。他爸爸拿起電話,問道“喂,你是誰?”“我找蕭遙,請你把電話給他,我有話跟他說。”“遙遙,有一個女孩子打電話給你,快來接。”他當時正在看電視,一邊還吃著瓜子,說“爸爸,是誰呀?”“可能是你的同學。”他拐了幾彎,來到電話旁邊,從爸爸手裏接過話筒,問道“喂,你好,你是……?”

“我是蕭倩,你到草坪上來,我有很多事要跟說。”“哦,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再見!”放回話筒,對父母說:“爸,媽,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他媽媽站起來,問道:“你去哪裏?快點回來,今天晚飯比較早,可不要到別人家去。”“嗯,我知道。走了。”隨手抓了幾把瓜子和十幾個水果糖放進口袋,又拿了兩個紅蘋果歡喜地離開了家。

蕭遙在外麵可不怎麼吃零食,也許是舍不得吧。但在家裏卻不一樣,家裏無論什麼零食,他都愛吃,而且還一吃就難以收口,一定要把東西吃完才肯罷休。他匆匆忙忙地出來,沒走多遠就看見蕭倩站在一棵桃樹下,笑語盈盈地看著自己。

蕭遙高興地奔了過去,三步兩步便跑到她的身旁,笑著說“你剛才在家幹什麼,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喏,這個紅蘋果給你吃。”

她接過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嫣然一笑地說:“謝謝!我剛才一直在等你。怎麼啦!有問題嗎?”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果含在嘴裏“沒問題。你說有事找我,什麼事啊,這麼急?”“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我想跟你四處走走,說說話。”“那還有其他事嗎?”“這樣還不夠嗎?你剛出來就想回家,時間還真寶貴。我們都兩個月沒見過麵,你不想我嗎?”

這句話問得那麼直接,那麼爽快,問得他一時間愣在那裏,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說不出半句話。他轉過頭,不好意思看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說也奇怪,他每次和蕭倩對視時,他就覺得全身發燙,心中發癢,但又忍不住要看,因為他太喜歡看了。

蕭遙的心裏其實非常想念,幾乎是天天想,夜夜想,隻是由於害羞,難以說出口。過了幾分鍾,他終於鼓起勇氣、壯大膽子說“蕭倩,其實我每天都在想你,晚上也經常夢見你。上次你送給我的三張照片我一直放枕頭邊,沒事的時候總拿出來看看。”蕭倩聽了這話,內心感覺比吃過蜜糖還要甜,兩臉也羞得通紅。

“蕭遙,這個蘋果這麼大,我一個人吃不了,要不我們一起吃。”“哪有分吃蘋果的道理,你一個人吃好了,我這裏還有一個呢!”“沒關息的,又不是分梨,別人說分吃蘋果感情會越來越深。”“那好吧,讓我們的感情越來越深。蘋果給我,我來替你分開它。”蘋果在手,氣功過處,蘋果立刻分為兩半,就像被刀切一樣平整、均勻。

兩個人邊吃邊往草坪行去,有說有笑,真像一對情侶,天生絕配。

“蕭遙,想不到你兩三個月就長得這麼高,而且也長得帥多了,可像明星啦!”他臉又紅了,嘻笑道:“一個人總歸有一段時間會長大,如果我還是那麼矮小,不就成為我們村裏第一個‘根號二’,那樣討老婆還能討到好的嗎?”

蕭倩聽了這話,喜笑不停“你才多大,女朋友都沒有,就想娶老婆了,也不怕害臊。”“誰說我沒有女朋友,眼前的不就有一個非常好的嗎!”“你要死呀,誰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嘴上雖這麼說,其實心裏萬分高興。

“現在確實不是,不過以後肯定是,並且是蕭某人第一個女朋友。”“你真壞,我不理你了。”一個人偷著樂,獨自向前奔跑。

“蕭倩,你別跑啊,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得很喜歡你。”也跟著一起奔跑,臉露笑意,慢慢地跟在她身後。

(八)

他們來到江河邊,看著緩緩流動的江水,又是歡喜又憂愁。因為他們相聚不過兩天又要分離,這次分離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麵。兩個人沉默了十幾分鍾,相互對視,含情脈脈,十分珍惜現在一起擁有的美好時光。他們畢竟還是少男少女,對愛情充滿無限渴望和信任,總想擁有一份書中所寫的那種浪漫愛情。可他們對愛情的理解依舊是懵懵懂懂的,不知道愛情到底是什麼?難道真如電視劇和小說中的“相依相偎,不離不棄,至死不渝,……才算是真正的愛情?

蕭倩坐在他身邊,很想很想蕭遙拉著自己的手在寬闊的草地上自由奔跑。她不由自主地去拉蕭遙的手,感覺到他手的溫暖,似乎也聽到他的心跳聲。蕭倩溫柔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深情的雙眼看著他的麵容,笑問道:“蕭遙,你能帶我一起在草地上奔跑嗎?”

蕭遙向她看了一眼,笑著說:“你不怕累嗎?”“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既然如此,我帶你跑。”拉著她的小手,慢跑在寬廣的草地上。

大約跑了一裏路,兩人停了下來,緩緩地走著。蕭倩呼吸急促,上氣不接下氣,笑著說:“蕭遙,你累不累?”“不累,你不知道,我在訓練時,每天都要跑幾十裏路,要不然,我也不會兩個月長得這麼高。所以說,身高和身體就是鍛煉出來的。”

蕭倩點點頭“嗯,你說得很有道理。”“蕭倩,我還發現,每過一個月,我的功力就會自動上升一點。這裏沒什麼人,我可以演示給你看。”“好哇,好久沒看過你表演了,能不能帶我一起?”“如果你不怕的話,當然可以。我們飛過那條小河,怎麼樣?”

“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死都不怕,別說是這個。”“那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蕭遙運起內力,在二十幾米寬的小河裏緩緩飛過,兩腳輕輕點水,樣子非常瀟灑。到達對岸時,蕭倩驚奇地發現,自己和他的鞋襪在踏水之時竟然半點沒濕。

兩個人坐在對岸聊了好一會兒,時間也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不覺已近黃昏。

冬季的白天顯得格外短暫,黑夜則非常漫長。蕭倩躺在床上轉輾反側,不知道為什麼老睡不著,偶爾想想自己和蕭遙在一起的日子,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夜深了,人靜了,除夕之夜的春節聯歡晚會早已播放完畢。新的一年已經開始,小孩們期待著明天的拜年,大人們等待明天的賭博,學生們則期盼學校晚點開學,好讓自己在家吃喝玩樂,享受一年之中難得的一次清福。

時間不會等人,它總是迫不及待地從我們身邊走過。每當你處於繁瑣的事情之中,你會感覺時間過得很慢,總想過完這一天或者一個星期,可是當你回頭看時,你會發現時間過得飛快,前幾年的事猶如昨天發生的一樣,很清楚,很深刻。它毫不留情地走自己的路,不會等待任何人、任何物,即便你再有錢再有勢,也不能阻擋它的前進。

這是蕭倩突來的感想,是由內心深處而引發的。她忽然有一個夢想,夢想自己以後成為一位女作家,將人們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表達出來。

(九)

大年初一,各家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準備隨時迎接新年第一天的來客。大道小巷,不管遇上誰,開口就叫“恭喜發財!”“向你拜年了……。”等等之類有話語。

拜年是農村的第一大習俗,也是新年的第一件大事,親戚之間都必須相互拜賀,以示友好。蕭遙雖然是一位響當當的大人物,但也要按照村裏的習俗來做。這一天,他整整跑了一天,幾乎跑遍了全村每一家,直到省體育中心的專車來接,這才停止了拜訪。

他在家吃過最後一頓晚餐,當即告別父母,也向蕭倩道別,並叫她好好讀書,用心學習。蕭倩含著淚為他送別,始終堅持不讓眼淚流下來。她看著蕭遙上車,車門一關,就再也看不見那張熟悉的麵孔,隻見車尾的燈光閃動,漸漸地離自己遠去。

蕭遙坐在車中,思緒萬縷,常常往車後看望,可惜的是什麼也看不見。汽車慢慢行駛,他的心也開始慢慢地安靜,並且計劃著日後的奮鬥目標。他閉起了雙眼,用耳朵靜聽,總記得每過一城就有煙花迎接。幾個小時後,蕭遙到達了全省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省城,從明天開始,他又將要參加各式各樣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