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老子還要去喂天雷豬呢。”
豬鋼鬣罵罵咧咧往神獸園去了。
蘇沐坐在石階上,看著無垠夜空,心中無限悵惘。
南天門是仙庭最氣派的大門,但是他們這些南天門侍衛是最沒有地位的,隨便是誰都能欺負。
誰沒有一顆建功立業的心,他自是不甘在南天門做一輩子侍衛,他也想成神,擁有自己的宮殿,讓那些囂張跋扈的宮殿丫鬟臣服在腳下,但是仙庭等階製度極為嚴格,神位已經幾千年沒有變動過,除非他能繼承某個神仙的神邸,不過神位都是世襲製,比如財神,嗝屁了自然有他兒子接替,輪不到別人。
或者也可以像沉香那樣,被東海龍王招了上門女婿,聽說過幾年有望繼承神邸,正式封神。雖是個小神,從此也有了職位,過個幾百上千年,混出資曆,是可以來參朝議事的。
沉香前幾天還是他的同事,如今已是乘龍快婿,讓敖丙豬鋼鬣羨慕不已,蘇魚也羨慕,但不羨慕他這種方式,沉香一表人才,今後卻要背個上門女婿的名稱,想必心裏也不是滋味。
另有一種方式可成神,不管是仙界平民,還是諸天萬界的那些平凡人,天賦好的可以通過自身努力,不斷接近天意,機緣到了,最後亦可成神,比如讀書成聖,修煉成仙等。
且不說這個道路悠久漫長,隻一點就讓蘇魚不敢幻想,他的修煉天賦很差,《烷靈術》學了許久不見起色,無意怨歎,隻是偶爾會有些沮喪。
似乎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未來,在南天門幹上十年八年,業績好的話當個大隊長,統領就不要想了,三十三宮、七十二殿中有大批官二代還閑著。他們一上任就是統領、分管之類的官職,很少有像哪吒這樣的,托塔李天王身居天庭要職,威名遠揚,卻讓自己的兒子來南天門當侍衛。
“讓我進去,我要找百花園的海棠算賬!”
“你不能進,眾仙正在靈霄殿議事,豈能容你隨意出入。”
敖丙攔住一個氣勢洶洶的小白臉。
小白臉一個耳光甩在敖丙臉上,“我乃九仙山桃源洞弟子,我師父是廣成子!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我!”
這事如果換成哪吒,肯定要哭著喊著找大哥二哥為自己報仇,但是敖丙和蘇魚一樣也是棚戶區出來的,父親在鎮上承包一個小魚塘,家裏無權無勢,誰都不敢得罪,一聽是廣成子的徒弟,這一巴掌挨了就挨了,絲毫不敢還手。
“那你也不能進,靈霄殿商議的都是大事,等結束了再說吧。”
敖丙捂著臉,委屈的道。
“我去你奶奶的,你小子睜眼說瞎話,裏麵煙花、流星迸射,花天酒地,豔舞笙歌,商議個屁大事,我的事才是大事!”
“你找海棠仙子有什麼事?”
蘇魚攔住殷郊,平靜的問道。
“我要問問那小賤人,為何在桃源洞外種那麼多海棠,遮住了桃花,砍又砍不掉,老子的桃花陣全被她給毀了!”
蘇魚道:“海棠仙子在仙界種花,種多少種在哪裏都是奉命行事,要找你找西王母娘娘,跟海棠無關。”
“你是誰?老子的事要你管?我就找海棠那個賤人,讓她收走海棠樹。”
“你在家屎吃多了我不管,出了門別一口一個賤人,廣成子前輩德高望重,別壞了他老人家名聲。”
小白臉把方天畫戟往地上一戳,氣得嘴都歪了,“你一個看大門的敢教訓老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九仙山桃源洞大弟子殷郊!”
蘇沐笑道:“廣成子前輩我久聞大名,但是靈霄殿議事,隻有在仙庭掛職的人才可參加,郊區的無名鼠輩就別拿自己當大神了。廣成子前輩就在裏麵,你要不服的話我把他老人家叫出來問問你能不能進去。”
殷郊陰冷的瞪了蘇魚一眼,“小子我記住你了,等我解決了海棠的事就找你算賬。”
他一屁股坐在石階上,等著海棠仙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