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些人打交道,講道理都沒有用。
江牧塵又虧錢還背罵名,對季菲全是怨懟。
因而季菲隻是簡單辦了一場追悼會,匆匆忙忙下葬。
辦完葬禮,江柔就去找時雨。
因為時雨和孟祁然都在場,所以江柔覺得肯定不是警方說的那樣,季菲直接被人給推下來了,這中間必然還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像孟祁然那樣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一手遮天,江柔就認定了,警方是站在孟祁然和時雨那一邊的。
但她根本就沒能靠近時雨一步。
時雨住的小區門禁很嚴格,所以江柔直接跑到了時雨工作的地方,隻是這一次,她連門都不能夠靠近。
門口站著四五個保安,全部是年輕的壯漢,看上去就很凶的那種。
江柔隻能遠遠看著,然而守了幾天都是徒勞。
最後她隻能去求江民山。
現在能夠指望的,好像也就隻有江民山了。
時雨並沒有去參加季菲的葬禮。
活著的的時候都不是一家人,更別說她死了。
估計江家那邊也不會歡迎她。
她去看江牧崢的時候,江牧崢跟她提起了季菲的葬禮。
江牧崢提起來就不住搖頭。
“你大舅舅耳根子太軟,算了,不提他。”
葬禮上季家的人大鬧一場,江牧塵這個人根本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情,全答應了事。
有一些要求在江牧崢看來完全是無理取鬧的。
但這都是江牧塵的家事,江牧崢並不好出手。
尤其是在對方覺得,這樣處理沒有問題的情況下。
江牧崢見多了這種人,其實挺想告訴說,要錢的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結束的,肯定還有沒完沒了的後續。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時雨跟江牧崢說了季菲死的時候的情形。
江牧崢皺起眉頭,“你是說,那個沈萬事的兒子,是認定了,我們家跟春和集團有關係?”
時雨點頭,“可能是因為項鏈在江家,但其實,章家也在這件事裏麵牽扯不清。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就是認了死理。他其實也想把我一起給殺了。舅舅,我覺得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到這一步,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時雨也不會給江家定罪。
可能是因為身上流淌著江家的血。
也是想著已經死去的時念。
害怕她的一生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想想都心顫。
江牧崢看著時雨,“那你呢?你覺得呢?”
“舅舅,現在我怎麼想,其實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真相。”
時雨沒有正麵回答他。
說到底,時雨對江家沒有認同感。
她曾經期望過,現在已經把所有的心思都藏了起來。
時雨離開之後,江牧崢站在窗邊,沉默了很久。
“你也才剛剛有氣色,就開始嘚瑟了是不是?你也不要太努力了,知道過猶不及這個詞嗎?”
藍心願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是過來查房的。
江牧崢現在可以行走,隻需要單邊的拐杖,偶爾也可以自己獨立行走。
雖然這跟他健康的時候狀態相比還差很多。
看江牧崢還是站著不動,藍心願走到他身後,“喂?”
“我腿疼。”
責怪的話立刻說不出口。
“看吧,我就說了。”一邊這樣說,一邊去上手扶住江牧崢。
到床邊坐下,藍心願發現自己的手沒有辦法收回來了。
江牧崢反手握住她的。
“鬆手。”
“對不起,忘記了。”
這道歉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明明就是故意的。
藍心願板起臉,給江牧崢做檢查。
“昨天我見到了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