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淼淼被莫問的這句話弄得當場愣在了哪裏,完全反應不過來,更加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莫問說的這句話。
生個孩子?
這是喻淼淼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問題,是想都不敢想的。
能夠和莫問在一起便已經自己求來的最大的幸運了,現在還要為莫問生兒育女嘛?
太幸福,求得太多,喻淼淼是想都不敢想的。
隻是,如今這話是莫問說出來的,是否……是否她可以這般以為,她是否當真可以同莫問過幾年尋常人的日子。
沒有那三界蒼生,沒有這家國天下,有的不過是彼此之間。
荷仙眼瞅著喻淼淼,這是才過了一晚上呢,便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荷仙麵色狐疑的看著喻淼淼,沉著臉看著她,冷聲道:“你這是什麼神色?”
喻淼淼茫然抬頭,看著荷仙的目光便是神色遲疑,是連荷仙問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怎麼一副天都要塌下來了似得?”荷仙哪裏知道喻淼淼是在想什麼的,隻是知道那麼一副深思熟慮,儼然一副苦大仇深似得架勢,當是以為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了。
喻淼淼微微抿緊了薄唇,看著荷仙的目光到底一聲輕歎,而後緩聲說道:“莫問昨晚同我說……”
荷仙看著喻淼淼的目光,差不多是快要趕上看著二傻了的,是從來沒見過這麼糾結的人的。
往前呢,兩個人一個是妖一個想仙,其實這也沒什麼,反正那往前的什麼人妖殊途,仙妖不和什麼的早就不知道是幾千幾萬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因為喻淼淼的身體,因為兩個人之間的察覺,所以即便是喜歡了也不敢說出口。
而如今,都成了夫妻了,生兒育女原本便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怎麼輪到了喻淼淼這裏就成了這麼件苦惱的大事兒了?
“莫問他是不記得往前的事情了,可我還是記得的,你終歸不能讓我忘了的吧?”喻淼淼被荷仙嘲笑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抿緊了薄唇當下便是有幾分氣惱了。
她原本是向著同荷仙說說這事兒,是想讓荷仙替自己拿捏拿捏注意的,可是荷仙這福樣子,哪裏像是在替自己拿捏注意的,分明就是在嘲笑!
“怎麼就不能忘了?如今你是珩城喻府的小姐喻淼淼,他是金陵的永安王,你是他明媒正娶過門的妻子,原本便是理所因當的事情你在糾結什麼?”荷仙可不就是想不明白了嘛?
是想要伸手戳著喻淼淼的腦門惡聲惡氣的嘀咕的。
喻淼淼到底還是放棄了同荷仙之間的爭論了,便是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荷仙看著喻淼淼的模樣,最終也是別過了頭不再多說了。
雲闕帶著九尾狐回來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九尾狐回來時候身上是帶著傷的,倒也不嚴重,隻是看著樣子怕是要修養一段日子。
喻淼淼看著九尾狐那一副狼狽模樣,便是有幾分擔心,九尾狐好歹也算是個修道千年的狐狸精了吧,能是什麼人把她給打傷了的?
“自然是乾坤居的人。”九尾狐說著便是一副可憐兮兮,看著喻淼淼同荷仙的目光那是一副想要差抱怨有小情緒的模樣。
荷仙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是不準備從九尾狐這裏得到答案的。
雲闕在一旁麵色亦是不佳,隻不過是對著九尾狐的:“早就同你說過,那是貓妖同乾坤居裏頭的人的恩怨,讓你不要插手你非是不聽的要硬闖,現下在這裏有什麼資格抱怨?”
雲闕那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九尾狐癟了癟嘴是隻好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的。
荷仙聽出了幾分別樣的以為,左右瞧見又不見貓妖回來,便是有些許著急:“貓妖人呢?不是同你們一起離開的嘛?怎麼不見她回來。”
“她讓乾坤居的人給扣下了。”九尾狐說著便是忿忿不平,“什麼前世姻緣,什麼天命注定啊,那是軟禁好嗎?憑什麼啊!”
其他人聽得都是一副雲裏霧裏的模樣,雲闕在一旁忍不住的扶額,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幾個愛好惹是生非的女人。
“究竟怎麼回事?”
“貓妖百年前同乾坤居的主人有過一腿,那是天命注定的姻緣,隻是磨難頗多能不能化解也隻能夠看他們自己,旁的人摻和了也多半隻能壞事。”雲闕沉聲說道,而後瞪了一眼還想要說話的九尾狐,“那乾坤居的主人是上一世的冥王,便是如今的冥王來了也得是和和氣氣的,你去送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