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好，答應的是連喻淼淼都忍不住的一顫的，莫問是壓抑了多少的情緒才將這一個字說出口？
這個問題恐怕是隻有莫問自己回答的上來了，也可能是連莫問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喻淼淼麵色沉重的看著莫問的模樣，終歸是一身低歎無言以對。
“恐怕，護國公那邊也快要有所動作了。”閑書沉著一張臉看著莫問，言詞之間到底是有幾分急切，如今皇帝已經駕崩，在之後便是太子登基莫問做的攝政王。
那護國公若當真還想要有所作為，恐怕便隻剩下當下的時機。
“他會做什麼？”莫問回頭看了閑書一眼，低聲反問道。
閑書神色一愣，卻是說不上來的，那護國公會做什麼，會怎麼做？控製啟兒必然是最方便的，但是啟兒同莫問的感情恐怕不是護國公能夠撼動的。
動不了啟兒，最好的辦法便是另立新君，隻是陛下一共球啟兒這麼一個孩子，能夠上哪兒另立新君？
“他既然能夠弄出來一個假公主，再弄出來一個假王子又有何不可？更何況當年啟兒原本便來的蹊蹺，啟兒出生的時候皇兄早就已經病入膏肓，生育子嗣原本便是勉強。這些年來，不知道多少人質疑過啟兒的身份。”
這件事情閑書自然也是知道的，啟兒當年原本便是來的莫名其妙，一個病入膏肓的皇帝，哪裏有力氣再同皇後行房甚至是懷上龍子？
“啟兒的確是他的兒子。”皇後一聲素白的衣裳，站在兩人身後緩緩開口。
莫問是連忙回頭，方才他們的對話到底是有些過分的，神色擔憂的看著皇後卻並未見她有什麼麵色不善便是微微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們方才說的話，是在懷疑當今國母不守婦道。
“我明白你們的古洛，但是啟兒的確是言湫的孩子，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皇後篤定的看著兩人，“當年言湫雖是纏綿病榻但至少不至於後來這般連下床都是困難，啟兒是……是我第三次給她下毒之前懷上的。”
第三次？
竟然真的是皇後！在有所好轉的時候再次下毒，竟然真的是皇後所為！
“你們大可將我送交大理寺宗人府，我亦是無怨無悔。”
“我既然答應了皇兄要善待與你，自然不會做出任何一絲一毫的危害你的事情，皇嫂大可安心的在這皇城之中當你的太後。”
皇後回頭看向莫問，終歸眼底一片黯淡，卻也不再多說其他，不過是點了點頭轉身又進去了。
“啟兒的確是他的兒子，隻是並非皇後所生。”雲闕原本坐在屋簷之上，是聽見了下麵所有的對話，等到了皇後離開之後方才開口，卻是叫莫問等人均是難以置信。
“什麼意思？”
“皇後生來無子，雖說不明白啟兒究竟是什麼人生的，但的確並非皇後骨肉。”這是生死簿上所書，閻王那邊還沒整理完呢故而隻能知道一部分。
莫問沉著一張臉當下便是有些黯然，若是啟兒並非皇後所生，又是誰人的孩子？
皇兄當時……身邊至於皇後啊……
莫問一時之間想不出所以然來。
“不管是否皇後所生，隻要確定啟兒是陛下的子嗣就已經足夠了。”閑書斬釘截鐵說道，“如今朝堂之上早已經是議論紛紛，這詔書再不出來怕是要壓不住了。”
“護國公那邊什麼動靜？”莫問回頭看著閑書，沉聲問道。
“秘密將當年皇貴妃所生之子帶了回來。”
對此，是任何人都沒有意見的，當年皇貴妃榮聰後宮懷有龍子，後來卻被查出毒害皇帝與侍衛有染，故而發配邊疆。
這孩子，如今算起來也得是有十多歲了，恐怕便是當真回來了也是不見得能夠成大事。更何況，當年這孩子究竟是不是夏言湫的……
“不是！”雲闕斬釘截鐵的否決，“那孩子是假的，皇貴妃的孩子在半路上就沒了。”
雲闕這麼說，他們是相信的，但是其他人呢？要讓其他人怎麼相信這句話這件事？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便是想要查恐怕都不知道從何查起，更何況護國公既然敢把人給帶回來恐怕早就已經完全準備。
“滴血認親。”洛陵抱著劍站在一旁，沉聲說道，一本正經。
隻是這滴血認親由來已久，可當真算不上能夠多麼準確的……
“原本不過是為了求一個說法而已，這滴血認親倒也不是不可以的。”雲闕看著幾人，便是低笑說道，“我有辦法讓那帶回來的孩子真的也變成假的。”
瞧著雲闕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是所有人都止不住的好奇，是想要問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可是想要過問時候那雲闕卻擺出來一副不勻告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