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所謂的真相(1 / 2)

屋裏麵伺候的人見著兩個人進來,慌忙行了禮,一旁伺候的丫鬟是璃素常帶在身邊的,這會兒大約是叫方才的陣仗嚇破了膽,這會兒臉上的淚花還沒擦幹淨呢。

“奴婢,見過太子爺,見過太子妃。”屋中帶著抽泣的聲音,輕啞的行禮,那場麵即便並非局中人看了,都是一陣陣的心酸。

簫陌黎行至床榻邊上,床上躺著的人不知道是這會兒剛醒,還是因為察覺到了簫陌黎的靠近,原本閉著的雙眼顫抖著眼瞼緩緩的啟開。

見著人,想要起身行禮,卻叫已然在床榻邊坐下的簫陌黎按了回去。

“爺……”嗓子還帶著沙啞,與往日低回宛轉的聲量相差太多,若不是知道這是病重,隻怕會叫人覺得這般動人的聲音是毀了。帶著些微的委屈,輕聲的呼喚著,即便嘶啞卻含滿了情緒,叫人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失去。

簫陌黎終歸是一聲歎息,掩了掩被角輕聲的說道:“孩子並無大礙,你身子不好,養胎的這些日子府上的事情便交給青蕪來看顧吧,莫要多想有的沒有,好好安胎。”

那雙眸子裏麵映著淚水,卻還是乖巧的點頭。

“映畫,照顧好璃素,若再有什麼閃失,你也不用再在太子府上了。”簫陌黎絲毫不見方才溫柔的模樣,冷著聲音全然一副貼麵修羅的架勢,屋子裏麵的氣氛一瞬間便降到了極點。

那原本站在一旁的丫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已經收住了的淚水便又一次決堤而下:“爺,夫人實在冤屈,這……”

“映畫!”簫陌黎猛地回頭,瞪著跪在地上的人,“太子府上,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在太子府上待著這麼多年,心裏麵難道還不明白?”

自璃素房中出來後,柳青蕪的眼前便全然都是方才簫陌黎那時候對映畫說話時候的模樣,麵無表情、恨之入骨、氣急敗壞,甚至可以說是如若不是有旁人在,大約已經將人掐死了。

柳青蕪不知道應當如何去形容那時候的心情,突然認識到簫陌黎的另一麵,對於柳青蕪而言實際上還是難以承受的概率比較高。

簫陌黎太多時候在柳青蕪麵前都是一副笑意融融的模樣,為人和善,仿佛任何事情都無需他多做擔心,他對於任何事情都是胸有成竹。

“在想什麼?”自從璃素房中出來,柳青蕪便獨自一人默然的走在前麵,也不同簫陌黎搭話,不禁叫簫陌黎有一陣的疑慮。

猛然的回頭,卻撞上了緊跟著自己的簫陌黎,卻沒有第一時間的跳脫開:“你方才,是在阻攔什麼?為何不讓映畫將話說完。”

“有些話該說,有些話即便腸穿肚爛也不能說,青蕪你可明白這個道理?太子府,全然不必蕭牆之內的紛紛擾擾要寧靜,你未入府的時候尚且還能平靜如此,至少她們兩個還能相互把持相安無事。”簫陌黎攬著柳青蕪放蕪桑閣走,畢竟這裏不是私密的地方,有些話還是不該說的太過透徹。

柳青蕪沒有想到的是,即便是這個小小的太子府內都有這麼多的心機與算計,不禁有些膽顫。

“你是要說,我的出現,打破了原本平靜的太子府?”

柳青蕪輕聲的在簫陌黎的耳邊說話,行止親密,遠處看著的人,不自覺的咬緊了牙根,絞皺了手帕。

“夫人,還是否去要去往璃素夫人哪兒?”同雙輕聲的在樓戈月的耳邊提醒道,“璃素夫人肚子裏麵的孩子是真是假還想不說,如今璃素夫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若您不去看看,隻怕府上的人背後該說閑話了。拖著這麼長時間,已經有些說不過去。”

於樓戈月而言,璃素身子過寒,實際上極難懷孕,卻在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竟然告訴她,這人懷孕了。說實在話,樓戈月是實難相信,卻奈何連太醫都請出來了,不想信都得信。

“可是知道如今璃素是什麼情況?”

“方才太子爺同太子妃剛過去了,這會兒大約是醒著的,但是到底精神不濟,這麼一場鬼門關走了一遭之後……大約沒有沒命,也差不多少了半條命了。”同雙輕笑著答話,“夫人便當是去看個熱鬧笑話,全當是,貓哭耗子了。”

這貓哭耗子假慈悲固然不是好話,但是樓戈月這會兒心情好,自然不多做計較。更何況同雙好歹也是自幼跟著的,感情決然不同,這點事情計較了也是無關緊要的。

簫陌黎帶著柳青蕪回了蕪桑閣,這一回來就叫璃素那邊的事情給整的沒了行法,這會兒天色都見了黑了才方才有時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