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時辰尚早,天色不晚,尚且不到吃飯的時候,隻當是閑暇出來散心,自然是慢慢悠悠的清閑模樣最好不過。
悠閑的哼著不知是哪兒聽來的小調,清婉悠揚的音色,倒也算得上自娛自樂時候的消遣。
心情極好,在太子府上關了這麼些時候,終於能出門了,這會兒還是正大光明的出來,柳青蕪不禁有些得瑟。
原先她以為嫁了太子爺,隻怕連門都出不來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份福利,還能光明正大的跟著太子爺出來玩鬧,還能騎馬。
簫陌黎瞧著前麵也不再是隨著馬鞭緊趕慢趕的往前麵跑,而是駕著馬肚子晃晃悠悠的踱著馬蹄走著的人,單手拉著韁繩,另一隻手舉著那柄紅傘。
“看上去,你們兩人相處的不錯,我還以為該上房揭瓦了呢。”簫陌黎眼中那抹揮之不去的笑意是如何也隱藏不住的,柳青闕也不是個不明白事情的人,簫陌黎眼中的笑更深層次的東西他自然也是明白的。
“青蕪是個聰明人。”
“僅是如此?”柳青闕側著頭,眉眼帶笑,原本便生的秀氣的眉目,如今因這一笑而生生叫人敲出了撫媚妖嬈。
“也很漂亮。”簫陌黎有些無措的別開了頭,他最是受不了柳青闕笑的這般模樣。
柳青闕的眸子能叫你無所遁形,再配上那笑意融融,隻怕你在不知道的時候便已經將自己給賣了。
對於簫陌黎的回答,柳青闕不甚滿意,皺了皺眉頭不滿的吐槽道:“我沒想到你既然是如此膚淺的人,如若你這般,這妹夫不要也罷。”
“好吧,約莫是因為你在我耳邊誇的多了,所以心下便記著了。相處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好到底有多好,簫陌黎沒見過幾個女人,柳青蕪卻是第一個叫簫陌黎動心的人。”
柳青闕對於簫陌黎說的什麼“沒見過幾個女人”報以鄙視的目光,堂堂南簫太子爺,即便不是閱人無數也不該是沒見過幾個女人的,你騙誰呢。
簫陌黎倒也真的算是太子爺這份兒上的極品了,他委實是不曾接觸過太多女子的,隻因看慣了宮中佳麗三千爭權奪利的場麵,所以對於女人實際上還是有些敬而遠之的。
隻可惜,簫陌黎這般和尚似的過日子,卻在柳青闕看來不過是裝腔作勢,倒也不是柳青闕看不起或者是看不上,而是過去的太子爺大多都是做太子的時候便已經是後院妻妾成群了的。
“北葉那邊的情況如何?”簫陌黎見著柳青蕪獨自一人走遠,正好是可以看清她的情況,但是她卻聽不見這邊兩個人說話的距離,方才冷了臉一本正經的問道。
柳青闕悠悠的提著馬肚子,待到確認了周圍一片空曠,沒有可疑的地方之後方才答道:“葉弦鳴,也就是付弄弦,如今已經是北葉的太子,但是距離他登基也沒多少日子了。北葉皇帝久病在床,退位立太子為皇帝是滿潮呼聲,如若不是付弄弦攔著隻怕他一早就已經是皇帝了。”
“為何他遲遲不登基?”
“當了皇帝便有許多的不方便,如今老皇帝還在,便是聖旨下來偏頗了也是老皇帝的過錯……付弄弦這招用的是當真的好,借著老皇帝的手除掉那些不聽話的,不至於落得個他聲名狼藉,待到他登基之日朝廷親近,百姓安居樂業,豈不是挺好?”
簫陌黎略微皺了皺眉頭,卻始終覺得不該是如此簡單的。
試問,任何一個皇帝都喜歡自己在位時候做下豐功偉績,如若這所有事情都留給老皇帝做了,那麼付弄弦再登基的時候,留下的事情還能有什麼?沒有豐功偉績,想要名垂千古、載入史冊,都不過是癡心妄想了。
“付弄弦是心胸隻怕是要更大,此人,不可限量啊。”簫陌黎略帶感慨的說道,“北葉那邊還是需要盯著一點兒的,一有風吹草動,記得及時告知我。”
“我怎麼告訴你?”
“你同青蕪不是想來感情極好,太子爺寵愛太子妃,允許太子妃兄長常來探望也是人之常情。”簫陌黎笑的一臉的隨心所欲,卻也句句在理,“走快一些吧,前麵邊上馬場了,馬場的人沒見過青蕪,隻怕她一人故去該叫人攔下了。”
這會兒可不就是太子爺說的那場景,柳青蕪坐於馬上,一張俏臉因為馬場的人不讓進而氣得有些發紅,雙眼更加是瞪著的。
頗為,俏麗的模樣。
那馬場看門的自然是認得簫陌黎的,見著簫陌黎騎著馬過來,慌忙行禮:“見過太子殿下。”